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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父親,我就知道父親最疼愛我了。”陸雲舒自然知道,陸志成把他們兩個留下來,不是因為下雨,而是他想給齊照一個機會。
陸志成這麼做也是心疼自己,他擔心對齊照太差的話,齊照會給自己委屈受,他真的是用心良苦。
陸雲舒自幼便沒有孃親照顧,是陸志成陪伴著自己,看著自己長大,陸雲舒望著已經年邁的父親,不自覺的眼淚就盈滿了眼眶。
“這大喜的日子,哭什麼哭?以後你們夫妻兩個相互扶持著,好好過日子就行。”陸志成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動容,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也嫁人了,這讓他於心何忍。
他轉臉又看向齊照,“你這臭小子,一定要把雲兒給我照顧好,她若是有絲毫閃失,我定饒不了你。”
“是,小婿謹記岳父大人之命。”齊照連忙向陸志成行了一禮。
“誰是你的岳父?別以為你攀上了我們將軍府的高枝,便可以在軍營裡橫行霸道了,我警告你,以後還是要謙虛做人,切不可仗著我將軍府的威信在軍營裡狐假虎威,若是讓我知道了,定然對你軍法處置。”陸志成板著臉教訓道。
看到齊照如此疼愛陸雲舒的樣子,陸志成也稍稍放了一些心,但對於這個人,陸志成還是非常不滿意。
不知道是從哪裡蹦出來的毛頭小子,居然就這樣把自己的寶貝女兒給騙走了。
蕭起哪裡比他差了,但自己女兒就像是被迷了心智一樣,非要嫁給他,想到這裡,陸志成就覺得一肚子的氣。
經此一事,陸雲舒的名聲在京城裡已經聲名狼藉了,這都是拜眼前這個齊照所賜,陸志成又怎麼可能會對他有好臉色。
“小婿謹遵岳父教誨,定然在軍營裡踏踏實實辦事,不丟了將軍府的臉。”面對陸志成的態度,齊照沒有一絲不悅,依舊十分的恭敬謙虛。
“你既然明白就好,但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心口不一之人,若是讓我知道你在我面前陽奉陰違,我定不輕饒你,你們兩個退下吧。”陸志成現在一臉的疲憊,看著女兒已嫁為人婦,他心情很不好。
陸雲舒和齊照他們兩個人又齊齊的向陸志成行了一禮,兩個人才帶著丫鬟和小廝從祠堂裡走了出來,回到了陸雲舒的閨房。
陸志成再不喜歡齊照,但陸雲舒也是他的寶貝女兒,今天是陸雲舒回門的日子,陸志成自然是想把最好的都給女兒,所以晚宴辦的格外奢華。
但陸志成為人一向低調,從來不喜歡宣揚,所以這一次的晚宴也僅僅是個家宴而已,只有他們三人,並沒有宴請賓客。
精美的菜品被婢女們有序的端了進來,陸志成也將塵封在自家後院,桃樹下的那罈女兒紅挖了出來。
這壇酒是當初陸雲舒出生時,陸志成便親手埋下去的。
在他們燕國有一個習俗,在女兒出生的當日,會埋一罈女兒紅在樹下,待女兒長大成親之日,再拿出來喝,寓意女兒的一生能夠順遂如意,家庭和諧幸福。
但因為當初自己對齊照的實在是太不滿意,所以並沒有將酒拿出來,看著女兒現在這副樣子,陸志成也算是默認了,所以親手把這酒挖了出來,打算今天跟齊照兩個人把它喝完。
“雲兒你從小就沒有孃親,是我把你帶大,我看著你一點點的從嬰孩還長為亭亭玉立的少女,現在又嫁做人婦,以後我們父女再想見面那可就難了,為父這心裡著實不好受。”陸志成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語氣中難掩落寞。
在晚宴上陸雲舒和齊照又換了一身新的行頭,看上去就像是一對璧人,般配極了,看在陸志成眼裡只覺得扎眼。。
“父親,女兒不孝,以後不能陪在您身邊了。”陸雲舒聞言感傷起來。
齊照伸手握著陸雲舒的小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岳父大人,小婿定會好好愛護雲兒,您就是我的父親,我和雲兒會一起好好孝順您。”齊照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向陸志成表明自己的決心。
“哼,今天如果不能陪老夫把這壇酒喝完,就別說是我將軍府的女婿,我可丟不起那人!”陸志成看著齊照的樣子,是越看越不順眼。
齊照也是無奈極了,不論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陸志成都要教訓一頓,沒辦法,誰讓自己娶了人家的女兒呢,相信過不了多久,陸志成會被自己感動的。
陸志成也挺傲嬌的,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那壇酒的緣由,只是一個勁的盯著齊照喝酒,把齊照看的尷尬不已,他還以為陸志成是想整自己呢。
直到齊照一個人把那壇酒喝完了,陸志成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畢竟是壇二十年的女兒紅,後勁相當大,齊照現在已經七八分醉了,只覺得天旋地轉。
“行了,今天的晚宴就到這吧,來人,把齊公子送到廂房,雲兒也早些回房休息吧。”陸志成吩咐下人。
他這話裡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讓齊照和陸雲舒這一對新婚燕爾分開睡,陸雲舒自然是不樂意,齊照攔著陸雲舒,衝她搖了搖頭,讓她別再頂嘴了,陸雲舒只要作罷。
“女兒告退,父親也早些休息。”陸雲舒站起身來,動作優雅的行了一禮。
“小婿也告退了,多謝岳父今天的盛情款待。”齊照撐著桌子站起來,也行了一禮。
陸志成揮了揮手讓他們走了,希望女兒找的這個人是值得託付終身的。
到了該就寢的時候,陸雲舒特地打探過了,陸志成此時已經休息了,她偷偷溜到廂房去找齊照。
齊照早就猜到陸雲舒會來,所以一直穿戴整齊的等著呢。
“你還沒睡呀?我看你那會醉的厲害,實在放心不下,特地來看看你,父親也真是的,居然灌你喝了那麼多酒,你莫要跟父親計較,他平時就這樣。”
陸雲舒在齊照身邊坐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畢竟喝了那麼久,她怕齊照的身體吃不消。<!--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