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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陸雲舒那一天晚上,蕭起做了一個夢。
金烏西沉,天邊泛著紫灰色,像病人病入膏肓的臉。
蕭起倚著床頭,沒滋沒味地看向窗外,跟老天的病容大眼瞪小眼。
他本不該在這時候睡著的,他明明還有事要辦。許是太想念陸雲舒了,周公不分由說,強行將他召入夢裡,重回孩提時代。
他與她,曾是青梅竹馬。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幼時的陸雲舒,梳著羊角小辮,一身鵝黃裙子,小臉肉嘟嘟的,大眼睛澄澈明亮,第一眼看過去,就讓人心生喜愛。那時的陸將軍,也沒有現在這般沉穩。一襲青衫,拎著酒壺往邊上一靠,不像個打仗的,倒像誰家溜出來買酒喝的公子。
那時的蕭起,也是個綁著小辮的小孩。
他們自幼相識相熟,默契無雙——一人搗蛋,一人放風,技藝嫻熟。陸雲舒往往是搗蛋的那個。
蕭家旁邊有棵大樹,小蕭起與小云舒手拉著手,也無法給大樹量個身圍。大樹根部虯結,枝幹寄生的藤蔓垂下千萬條細絲,陸雲舒小時候,總指著大樹喊垂柳。
有一年冬天,新雪初至,陸雲舒拉著蕭起爬樹掏鳥窩。且不論冬天何來的鳥窩,光是寒冬臘月爬樹這一項,就足以讓小大人似的小蕭起皺起眉頭。
小蕭起滿臉不情願,抱著手上的暖爐被小云舒踉踉蹌蹌拽著走,苦口婆心地勸她:“寒冬臘月,鳥兒都飛走了,沒有鳥窩可以掏。再說了,萬一摔下來,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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