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守著一顆水仙花一樣,在路上就先把家裡的空調開啟,晚上怕他熱了,又怕他冷,最後心滿意足地看著姬君故無法入睡。
喻南齊的亢奮狀態持續了很久,還為此換了工作時間,改成了白天上班。
而姬君故跟著他去老厝時也不嫌廚房吵,一張小板凳就坐著不動,有時候被人抱出去轉轉也會自己回來;吃到喻南齊給他做的小點心,會眼睛發亮,開心得捂著嘴巴跺腳。
應曦來找他的時候,姬君故已經在他家住了三天,正在午睡。
應曦被人摔了手機,在網上惡語曝光明星劣跡又遭到網暴,只好放棄了給自己找不痛快,開始操心暑期的工作。
在他專升本前的專業是醫療器械維修,本來是計劃去做利潤很大的醫療器械銷售,但不知道哪裡得來的訊息說一個醫藥巨頭在給助理招助理,想去試試。
喻南齊沒有正經上班的經驗幫不了他,巧的是應曦想去的公司聽起來好像是姬少越的。
看喻南齊沒什麼反應,應曦問:“你知道他們嗎?”
“唔,知道,賣藥的。”
應曦眼神和口吻獵奇八卦,搖手指:“nonono,外行就是不懂,我們去年醫保收入是兩萬億,他們賺的就是這個的錢。而且一劑新藥上市,隔壁申市的金融資本簡直不要太愛他們,今年Q1的財報,放到哪裡都是爸爸。”
喻南齊恍然大悟:“這樣啊。”
應曦緊張地咬手指:“好想去那裡上班。”
“可能會很累。”姬少越一個老闆都忙得沒有時間休息,手下壓力更大。
喻南齊在偷懶的事情上很精通和清醒,當一個廚子他就覺得挺好。
“我想有志氣一點。”
喻南齊不怎麼高興,正要和他理論,臥室的門被開啟,剛睡醒還犯迷糊的姬君故走了出來,像瓷器,有一張雪白的公主臉。
應曦坐在地上又驚又愣:“你哪裡偷的?”
“是我……哥的兒子。”
喻南齊的停頓有些微妙,姬君故又走過來小猴子一樣趴在喻南齊懷裡與睏意作鬥爭。
等喻南齊去做飯的時候,應曦偷偷摸摸和他耳語:“不是那個人吧,他還讓你帶他兒子,太不是人了吧。”
喻南齊天生嘴笨,複雜的事解釋不清楚,逃避的事也會自動忽略,苦惱地讓應曦別說了。
應曦好奇心不旺盛,只當喻南齊背的是破產小少爺背井離鄉的劇本,如今又多了一個苦情劇本。
“他是不是還想和你好?但把兒子扔你著,你看著這個小漂亮不得想到他媽媽,那多糟心,還是他媽媽已經……死了?”
喻南齊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應曦委屈地去找姬君故聊天,急得抓耳撓腮。
散裝英語實在太累了,應曦開始教比劃著教姬君故中文。
姬君故學得很快,被抱回來的時候把月季別在喻南齊的耳朵,嫩生生說:“花!”
又指自己:“寶寶。”
看喻南齊切菜的時候,記住喻南齊的發音,指著泡在水裡圓滾滾的竹筍說:“筍寶寶。”
姬少越回來前天,姬君故已經會叫喻南齊“哥哥”。
姬君故習慣姬少越不在身邊,只在住進來的第一晚有些低落,臨近姬少越回來,整個人都很興奮。
在姬少越回來的前一晚,他就邀請喻南齊去家裡做客,喻南齊第一次拒絕他,說下次。
等姬君故睡著,他開始在客廳整理東西。喻南齊很容易滿足,他得到的比想象中好很多,也怕自己的貪心壞事。
包沒塞滿,“咔”一聲,該明天回來的姬少越就在門口,身影高大擋著走廊的光,神色晦暗。
喻南齊鎮定站起來,露出不屬於驚喜的笑。
姬少越笑著問:“不給我倒杯水?”
喻南齊跑去倒水,姬少越走過來也沒開燈,與他短袖下露出的白生生手臂相貼,慢飲著冰水,高深莫測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
“這麼晚沒睡是在等我嗎?”
喻南齊馬上點頭。
姬少越放下水杯,貌似愉悅地挑著唇角:“有十六天沒見,想我沒有?”
姬少越保持一天一次的頻率和姬君故影片,姬少越倒是不會特意說也要和喻南齊聊聊,喻南齊也一直遊走在鏡頭外。
在喻南齊猶豫點頭後,姬少越手撐著島臺圈住姬南齊,仍有耐心和他對話:“想說什麼?”
喻南齊溫順說:“Asher好乖,我教了他一點中文,他已經會叫我哥哥。”
姬少越收緊手臂,像是抱著他,又像是靠在他身上,下巴墊在他肩膀:“還有嗎?”
他露出的疲累讓人心中酸楚,喻南齊捏住兩邊的衣襬,細聲細氣地與他講道理:“他都還沒到四歲,總是一個人待著心裡會不安。他和我說他很想你,不想你總是很忙。他畢竟還是個小孩,以後長大了,你和你太太也會有其他孩子了,小咕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親近你,你分一點時間陪陪他總是好的。”
“現在倒是難得聽你說這麼多話。”姬少越捧起他的臉,溫聲問,“這麼久沒見我,就說這些。你真的有想過我嗎?”
喻南齊屏息靜氣。
“我前幾天遇到了趙顯。怎麼沒告訴我你見過他?他算不算你的舊情人,你以前要逃都找他,這次也是嗎?”
喻南齊一晚上沒說一句中聽的實話,現在還不作聲,姬少越嫉妒得發狂,難以再遮掩,陰沉不定地巡視喻南齊的臉,扔下他去檢查客廳的行李。
沒開燈的環境裡,喻南齊揣測不了姬少越的神情,但姬少越知道的比他以為的多很多:“我看看你藏在床下的家底都帶走了哪些。這麼一點,其他的值錢的都留給你兒子了。小咕是他乳名麼?”
他看完就把東西隨手扔在地上,好大一聲響,喻南齊眼瞳和肩膀肩膀抖了一下,白著臉慌忙去看臥室的門。
“這麼怕他認你,但他還一直想見你,我讓他來認認你。”姬少越冷笑著抬腿就往臥室走,喻南齊從後緊緊拉住他的手,像個耍賴的小孩,又像是沒力氣站起來,蹲在地上用力搖頭,白齒在唇下哆嗦。
姬少越早就耐心早就在趕回來的第一眼就告罄,雖然理智告訴他,要好好對狠狠跌過一角,摔得太疼的喻南齊。
但喻南齊躲避合了姬少越的意,發狠掐住他的下巴和脖子,用他身上的短袖綁了雙手,忍無可忍地一巴掌扇在他的白屁股上。
喻南齊哭紅了臉,小聲求他:“別弄出聲音。”
姬少越剋制了許久,被喻南齊輕易放出了暴漲的兇性,揉捏他胯間的肉莖,手指撥弄著溼潤的小口,喻南齊急切地求他:“我不要!你有太太!你不準!”
還有了脾氣。
姬少越尤著餘怒,啞聲笑道:“心虛什麼,你敢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