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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落山了，大宅院裡的燈也亮了起來，方年邊擺盤邊對雲淺顏解釋道：“以前這宅子是油燈，但是現在幾乎沒什麼人用了，也不太方便，所以統一改成了電燈。”

“顏顏姐姐，我們去洗洗手吧。”方年去叫老太太吃飯，歲歲主動地拉著雲淺顏去洗手。

雲淺顏被小朋友帶著去洗手，本來想幫幫歲歲，但是看著邊洗手嘴上還唸唸有詞的小朋友，她覺得，倒也沒有必要。

和歲歲洗完手回來時，老太太已經坐在席間了，白天沒有看到方種玉的正臉，只是從背影猜這是位很嚴肅的前輩。

有些黃澄澄暖意的燈照在老太太身上，絲毫沒有柔和方種玉周身的寒冰氣質，歲歲卻像是絲毫沒有被這股氣質影響到，很開心的和老太太打招呼，“奶奶好。”

雲淺顏也叫了一聲前輩好，儘管只是在方家待了一天不到，她也大概摸清這位前輩的脾氣了，沒有被搭理也不在意，還是方年熱情的招呼她吃飯，揮散了席間的冷漠。

飯後歲歲去跟著奶奶了，雲淺顏留下幫方年收拾，“雲小姐，這怎麼好，你是客人，要不去房間看會電視也好？”

“沒事的，我接下來可能還要在方家多叨擾幾天，就當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為了避免方年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她把話頭接了過去，“歲歲現在沒在上學嗎？”

“嗯，歲歲現在三歲本來是到了年紀的，但是我一個人看鋪子，可能來不及看顧，在家裡的話，媽媽可以幫歲歲啟蒙，反正現在還小，歲歲也願意留在家裡跟著奶奶。”祖孫倆都商量好了，他也沒什麼好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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