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媒人的嘴裡有幾句話是真的。哪怕男方家裡明明只有一枚銅板,到女方家裡來說親事,卻恨不得說成是有一錠金子一般。這個越州府的絲綢富商,只怕是有水分在裡面的。
而且,薛清雪再如何都是官家小姐,還是榮昌伯府的大小姐,現在卻嫁了一個商人。縱然那個商人再富有,那也肯定是比不過讀書做官的人家的。
更何況她這也算是遠嫁了。越州府離著京城幾千裡,往後她便是受了什麼委屈,想要找孃家的人給她討個公道,給她撐腰都是不可能的事。
薛清雪的那個脾氣又......
薛清寧覺得她都能預想得到薛清雪嫁到越州府之後會是個什麼樣的境況了。
不過她也沒法子同情起來。那天若不是有永嘉侯府和靖國公府的請帖相繼的送到,她娘就會被休,她和二哥也會被父親除族。
只能說有那樣的因,才會有這樣的果吧。
就只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繼續剝手裡的蜜桔。
這蜜桔還是初八那日她們去永嘉侯府赴梅花宴,起身作辭的時候孟夫人特地叫人拿了一簍子給她們的。
說是浙江衢州的橘子,皮很薄,也極美味,外面就是想要買都是買不到的。
另外還有一簍子小核紅棗和一簍子雪梨。
徐氏推遲,孟夫人就笑著說道:“薛夫人客氣了。銳哥兒竟然認了令嬡為義妹,咱們兩家就親如一家,這些個東西你還要推辭,那就是嫌這些東西微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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