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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辦公室的門開著，屋裡沒人。陳波側身請李恬兒進屋先坐，然後回頭朝走廊張望。他估計梁霞應該沒有走遠，十點鐘梁霞還要陪他一起去露天礦場。

“梁霞。”

梁霞剛在二樓走廊露面，陳波就熱情地叫了一聲。梁霞先是一愣，馬上又有些尷尬。

剛才會議沒結束梁霞先走一步，估計散會以後陳波經過她的辦公室已經發現她不在，這會她才出現，很顯明認為她一直呆在三樓女廁所。

在鬧肚子和鬧情緒之間，梁霞希望陳波會認為是後者。結果陳波什麼也沒說，等她走進辦公室，再一次鄭重其事地把李恬兒介紹給她。

“以後大家都是同事，團結協作，共同進步。”

梁霞態度雖然淡淡的，不過對李恬兒還算客氣，並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反感，這讓陳波高興地搓著手。

從辦公大院出來，在顛簸的鄉道上開了將近二十分鐘，終於到達了露天採礦場。一座五十多米山峰被砍掉一半，露出光禿禿的土石層，在陽光下顯得特別刺眼。走近了看見一圈圈盤旋的運礦土路車道，好像棒棒糖上的螺紋。李恬兒有些眼暈，心裡感到極度不適。

陳波和梁霞站一直在聽採礦場區長彙報工作，梁霞手裡打著遮陽傘，一直朝陳波頭頂傾斜。

陳波渾然不覺，他望著礦坑底部，目光凝重眉頭緊鎖。

感覺再站一會就要中暑了，可是周圍連個樹蔭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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