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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坐在北海海底王座之上的男人，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也不知道境界到底有多高，他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就只有一個稱謂。

氏。

實際上熟悉那段歷史的修行者才知道，他才是人類誕生之初最古老歲月裡的人族一員，只有在那個時候，人族才沒有姓名之說，只有一個字的稱謂。

氏。

那個男人，或許才是那個世界真正的守護者，是真正的至強者。

老道人一臉驚駭，有些不可置通道：“真身？！”

氏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這麼靜靜看著他，然後伸手。

一道道恐怖的氣息從他的掌心湧出，老道人本來便是重傷，此刻更是連掙扎都無法掙扎，便已經被氏的氣機籠罩，可以說只要氏想要殺他，只要動念，便可以了。

老道人心如死灰，在顧泯面前，他能夠全身而退，是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那個年輕人不知道，故而便沒有理由殺他，但在氏面前，那些所謂的秘密，卻不是秘密，氏被鎖在那個世界多年，又何嘗不是他們所致？

“氏，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我們當初，也是有苦衷的！”老道人雖然知道如今處境極差，但也不願意就這麼放棄，若是真這麼放棄了，大概是真的會身死的。

只是那位自己的老朋友，卻什麼話都不說，光是這麼看著他，讓他覺得毛骨悚然的。

寧啟帝反倒是微笑道：“有些事情，做了之後，自然而然便要付出代價，這種事情，想來你是很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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