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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膾店裡很沉默,沒有人說話。
只有些哭聲。
哭聲是老人的,沉默是顧泯的。
顧泯問道:“為什麼和我說這麼多。”
他知道,即便是被壓抑了很久,即便是有千言萬語要說,老人也不該隨便找個人便說這麼多,因為很多話,一旦說出來,並且洩露出去,並不意味著只是他一個人遭殃,往往這會牽扯到很多人。
尤其是在南楚已經沒了前提下,這些人的命運會很遭殃。
“你沒離開郢都之前,來吃過很多次魚膾。”
老人緩緩開口,聲音不大,有著無比的自信,彷彿不需要任何辨認,他就知道那些年來吃魚膾的人,就是顧泯。
顧泯沒說話,想起了很多事情,那個時候南楚還沒滅,郢都城還是南楚的都城,顧泯那會兒還很小,那會兒他的孃親死了,父親帶著他來這裡吃了一次魚膾,然後他記住了這裡的味道,後來他去很多家店吃魚膾,但都覺得沒有這一家的好吃,所以他記憶裡最好吃的魚膾,是這裡的味道。
後來他的父親也死了,那天有很多人在哭,包括他的哥哥,可是在靈堂裡,他卻看到自己哥哥藏在傷心下面的開心,那會兒他就覺得很寒冷,那天下著大雪,郢都城很冷。
顧泯感覺自己的手腳都被凍僵了。
於是他從靈堂裡逃出來,來這裡吃了一次魚膾。
那天他的父親死了,他很傷心,一邊吃著魚膾一邊哭,走得時候,甚至把自己身上全部的銀錢都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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