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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曉妍一雙眼中早已是溢滿了淚水，她呆呆的看著沈濤脖頸間的鮮血不停地流動著，腦中一抽一抽的，疼得厲害。

“啊！”

突然，院中響起了她淒厲的慘叫聲，可即便是這般的慘叫，蕭夜塵卻也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不過眉間卻也有一絲褶皺。

眼下沈濤死了，程曉妍怕是不會輕易的將蕭問卿的下落給說出來。

“蕭夜塵！”

程曉妍的目光在此刻冷得嚇人，她死死的盯著蕭夜塵，半響後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你休想知道蕭問卿的下落！你這樣的人，註定是要孤獨終老的！”

“你愛杜嫣又怎樣？杜嫣為你而死！你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就不會感到愧疚嗎？自己心愛的女人，卻是為了自己而死！”

“住口！”

聽得這話後，尚未等蕭夜塵回答，冷炎卻走了上來，他死死的盯著程曉妍，若不是留著程曉妍還有用，他定然是要給程曉妍一個顏色看看！

“無事！”

蕭夜塵面沉如水，卻沒有因此發怒，瞧著他這幅模樣後，程曉妍卻又是冷笑出聲道：“你果真是一個沒有心的人！杜嫣為了你而死，你竟然沒有一絲動容嗎？你難道心底就沒有一絲愧疚嗎？”

此刻的程曉妍，猙獰的臉色宛若一個厲鬼一般，她死死的盯著蕭夜塵，一雙眼眸中閃爍著的是對蕭夜塵的譏諷。

冷炎站在一旁，死死的握住了劍柄，若不是還得從程曉妍的口中得知蕭問卿的下落，他定會讓程曉妍人頭落地，從跟了蕭夜塵開始，他就一直將蕭夜塵視作是自己心中的神明，眼下見得程曉妍大放厥詞，心中是惱怒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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