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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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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是哪個公丨安丨局啊?我也過去看看。”我說。 他老爸不愧是個成熟理性經遇過市面和風浪的男人,很淡定地告訴我不用太擔心,他在這本地有熟人,已經開車過去處理這件事了,讓我不必著急,有其他情況時會另行和我聯絡。可是我還是很著急,不明所以地問到底是什麼事情把一凡扯進公丨安丨局去了,他老爸在電話的另一頭簡單向我說明了一下,因為那頭又有電話打了進來,他老爸囑咐了我兩句就掛掉了電話。我匆匆回到了單位,告訴一個同事代個班,然後向部門主任請了假,最後跑到排版部告訴排版員代班的事,因為這過程中所上的稿件根據版面的臨時需要免不了有增刪的情況出現。安排好報社的工作,我打了個車來到他老爸告訴我的那個公丨安丨局,門衛把我攔了下來,我說明了情況,門衛告訴我是有一個年輕小夥子被帶了進來,剛才也來了人詢問這個事情,目前在二樓處理呢。

我來到二樓,一個丨警丨察把我攔了下來,我一看是刑警。這個刑警說話的口氣特別衝,“嘿,幹什麼的?”

“我的一個同學今天中午被帶了進來,我過來看看。”我說。 “叫什麼名字?”刑警沒好態度的問。 我報上名字後,這個刑警竟然要檢視我身份證,幸好我來之前帶了。刑警做了下記錄,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屋子,我剛走到門外就聽見裡面有人說話,當我出現在門口時,坐在屋子裡的一個滿臉橫肉面板黑黑的刑警看見了我,大喝一聲,“你找誰啊?”

靠,這幫刑警說話怎麼都是這麼個腔調,像看見仇人似的。我報上了名字,在屋子裡與這個刑警談話的一箇中年男子看了看我問我是不是一凡的同學,我說是。他回過頭對黑臉刑警說,“哦,我們一起的。”黑臉刑警指了我一下,態度生硬地說:“你先出去,到門外等著。”我只好退了出來,屋子裡就剩這個黑臉刑警和中年男子。我想這個中年男子應該就是一凡老爸派來處理事情的人吧。可是一凡在哪呢?這一層樓上好幾個房子,不知道一凡被關在哪一間裡。我在門口靜靜等著,中年男子與黑臉刑警陪笑交談著,不一會兒,黑臉刑警起身把房門關上了。我頓時詫異了。這是搞什麼啊?這麼神神秘秘的。大概過了五六分鐘,門打開了,中年男子先出來,我瞭眼一瞥發現黑臉刑警把一個牛皮紙信封袋子似的東西塞進了他旁邊的抽屜裡,並用鑰匙鎖上了,然後才走了出來,邊走邊解下腰間的一串鑰匙。 我跟著黑臉刑警和中年男子一直走到了樓層的最盡頭,黑臉刑警開啟一間房門,我緊跟上去一看,天哪,一凡竟然被銬在了裡面。不僅手被銬上了,連一隻腳也被銬在了旁邊一根鐵管上。一凡表情生硬,顯得有點頹然,他抬頭看見了我,像是有了點精神。黑臉刑警過去把一凡腳上和手上的手銬開啟,說了一句,“走吧。”我趕緊上前拉住一凡,他抿了抿嘴。

中年男子領著一凡和我走出了公丨安丨局,我們一起上了他的車。我急切地問,“叔叔,到底怎麼處理了?這算是完事了嗎?”

中年男子邊開車邊說,“給塞了點錢,完事了。”他從車內反光鏡上看了一眼一凡說,“一凡啊,你爸爸在外地無法趕過來,我幫他把你這件事情處理了,你以後做事一定要小心提防,多留個心眼啊。”

“為什麼給塞錢?”一凡問。 “傻孩子,今天要是不用錢打點完事,晚上你就被送進拘留所了,一時半會想出來都難了。關鍵是一旦給你做了記錄,那以後可就麻煩了。”中年男子說。

中年男子開車把我們帶到了一家飯店,進入後他給一凡的老爸打了電話。一凡從中午被帶進公丨安丨局直到現在水米沒粘牙,可是他似乎沒有食慾。中年男子對一凡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告訴他事情已經解決了,花點錢是小事,免留後患才是上策,就當作破財免災了。可是一凡仍然沒吃多少,他一直低頭不語,不時地咬緊牙床。最好飯菜都被打了包,中年男子開車把我和一凡送回了住處後離開了。我拉著一凡上了樓,回到家裡,合租的室友已經睡下了,看看錶已經快12 點了。我們進了自己的房間,一凡突然抱住我哭了起來。

日期:2020-03-20 09:56:54

我抓住他的手讓他平復一下情緒,一凡告訴了我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今天他們部門到專案工地去工作,他們部門一共派去了四個人,一凡和這個章鏞都在其列。到達專案工程施工地之後,一凡就和章鏞因為分工問題而發生了口角,被其他兩個同事勸開了。章鏞拿著一部辦公用DV到工地現場採集資料材料,一凡和其他兩個人去找監理單位負責人核對工程進度資料,期間一凡回到專案部辦公室從公文包裡取專案材料,當時辦公室沒有人。去過建設工程現場的人都知道,這裡所謂的辦公室就是在工地內搭建的三層簡易活動房,也是主要工作人員的臨時辦公點。偏偏他出來下樓時撞見了章鏞,一凡黑臉沒搭理他,直接去找監理處理公事。臨近中午時,章鏞說放在專案辦公室的DV找不到了,經詢問在場的人,這期間只有一凡回了一次辦公室,於是章鏞一口咬定是一凡故意拿了,讓他回公司無法完成工作交差,這一來一凡更是不饒他,讓他把話說清楚,兩個人鬧得很激烈,章鏞直接打電話報警了,二筆的丨警丨察居然把一列人等帶到了警局,經過簡單的詢問把其他人都放了,偏偏把一凡留下了,僅憑章鏞的一面之詞就認定因為二人有隙且期間只有一凡回到了專案辦公室,一凡有作案的嫌疑,要給一凡做犯案筆錄,一凡一開始死活不承認,可是進了這種地方,條子認定的事情即便沒有確切證據也會來點“皮肉伺候”讓你招供。一凡的肚子被條子打了好幾個來回,然後把手反銬起來從背後吊在管子上,這種吊法讓人把上半身伸直,可是條子非要求一凡把身體伸直,這是赤裸裸的變態體罰,一凡伸不直,又沒少被“伺候”。而一凡的腰帶、鞋子、手機都被卸走了,這就是為什麼打他的電話時死活打不通。“好漢不吃眼前虧”,一凡明白這個道理。這不是懦弱,而是一種保身求變的方法。因為在現行的體制下,條子即使意外把一個人“伺候”死,也頂多判個三年,明目張膽地致死卻不適用“殺人償命”的法則,通常這會被認為是一種過當的職務行為。一凡“承認”了條子的指控後,條子開始和他老爸聯絡,這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我給一凡打了一盆熱水,讓他泡泡腳,他今天在警局了站了將近12個小時。我挨著他坐了下來,一凡把頭伸進了我的懷裡,雙手抱著我的腰,像一個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我輕撫著他的臉,“那黑臉條子打你臉了嗎?”

一凡嗯了一聲,雖然聲音很輕,卻像是刺進我的心裡一樣。他頓了頓,“我知道你會去接我的。”我看到一凡手腕上和腳脖子上的齒卡痕,這一定是一凡在那間小屋子裡洩憤而扽出來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很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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