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褚一凡一路同向騎行。夜晚還是比較涼爽的,因為我們當地晝夜溫差大。馬路上的行人也很多,路邊的燒烤攤生意還很紅火。
“看不出來啊,你小子挺能喝的,而且你在酒桌上那一席話說得太鎮定了,沉得太穩了。”他邊騎邊說。
“生活環境不一樣吧,我從小可沒你那麼優越。6歲前在農村度過,大人們管教不多,基本靠自覺。”我說。
“恩。我班那兩個女生都說你很成熟。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他說。
“這和你眼光有個雞毛關係啊。”
“當然有關係了。我交的朋友肯定是優秀有氣質的。”
“德性。你是自我感覺良好。”
說話間我們騎到了立交橋十字路口。我欲下橋騎回家,被他一把抓住我的車把攔了下來。
“別回去了,下了橋路燈都沒,我不放心。”他看著我說。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女的。”我說。
“你喝了那麼多酒我不放心。”
“我又沒醉。沒事的。我可以走。”
“你就不能跟我回啊,非要讓我擔心嗎?"這小子有點急了。
“有什麼可擔心的,我一爺們,我身上也沒錢,怕什麼。沒燈的路我走得多了。”
“那你走吧,我也不回了,就在立交橋這過夜了。”他開始鬧小情緒。
“你怎麼這麼小孩子氣啊。”我說。
他不說話陰著臉,把腳踏車停在路邊,一屁股坐在路邊道牙上。
我只好下了腳踏車來到他跟前:“你鬧什麼情緒嗎,你坐在這兒蚊子很多的。快回去吧。”
“你走吧,我不回了。”他還是陰著臉。
日期:2020-03-13 00:54:52
第7章
僵持了幾分鐘,我實在沒辦法,畢竟他邀請我出來吃飯。
我打破僵局,杵了下他的頭,“走吧,褚少爺,我把你送回去。”
“我不用你送,你走吧。”他開口了。
“我去你家,行了吧,大少爺。”我真是無奈了。
“嗯,那走吧。”他說著笑了笑站了起來。
“你這是演戲呢啊。”我斜了他眼。
“瞎燈黑火的,我擔心你啊。”他很有理似的。
我倆並排騎著。路過他家菸酒行時還沒打烊。我倆停了下來,進去後他對他媽說:“我同學今晚在咱家住。”他媽笑呵呵地說可以。他撥通了我老爸電話後遞給我。我向老爸說明了情況,老爸讓下了他家電話。跟他老媽把店鋪關門後,我們一起回到了他家。
回到他家裡已經快晚上11點了。我覺得他媽媽確實很辛苦,大小是個店,什麼顧客都進,一個女人打理確實不容易。他爸爸還沒有回來,他媽媽簡單洗漱後就回屋睡了。
“你先去洗吧。”他對我說。
我確實有點犯困,畢竟喝了那麼多水;我感覺有些口渴,就讓他給我拿瓶水。
“脈動嗎?”他問。
“水。我現在不想喝帶味的。”我說。
“純淨水還是自來水?”他又問。
“隨便。”我困得懶得答話。
我進衛生間開始沖澡,剛衝了一半;他就開始敲門。“我還沒衝完呢。”我說。
“我想撒尿。”他在門外答。
沒辦法我只好把衛生間的門開啟,他進來撒尿,邊撒邊說:“怎麼不洗了?”
“淋你身上水怎麼辦尿完快出去。”
“你雖然瘦了點,但挺勻稱的嘛。還有小腹肌。”他盯著我說。
“你快出去吧,我還沒衝完呢。"我說。
“我給你打浴液吧。”
“不用,我自己能行。”
“有啥不好意思的。”
“我怕癢,再說我要真不好意思就不讓你進來了。”
他笑著出去了。我繼續沖澡。一切洗漱完畢,我穿好內衣走了出來。
“喏,給你水。”他見我出來了就把水遞了過來。我一口氣就把一杯水喝完了。
“還喝嗎?”他問。
“不了,你去衝吧。我先睡去,困了。”我說完就直接進了臥室。
進入臥室一看,這小子已經把床鋪好了,準備了兩個毛毯。我喜歡靠裡睡,比較有安全感。於是我直接拉開毛毯靠裡睡下了。
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時候洗完回來的,我因為喝了太多酒困得很,已經迷迷糊糊快睡著了。耳邊感覺傳來了有呼吸的聲音:“睡著了,哲一?”
我無意識地含糊了嗯的一聲。
突然我感覺肋下一陣刺激,一個激靈翻身過來,這小子嘿嘿一笑:“癢了吧?”
我明白過來他又撓我癢,“別鬧了,喝那麼多,我困了。”
“聊會兒唄。"他在我耳邊說。
“我真困了。”我說。
“嗯,挺香,是打的力士吧?”他問。
“嗯!”我閉眼答。
“那是我媽用的,你怎麼不用六神?”
“有薄荷,涼。”
“蓋一條毛毯涼不涼?”
“不。”我困得實在不行了。
這小子用手摸我的耳朵,“挺硬啊。聽說耳朵硬的人主意特正。”
我含糊著哦了一聲。
他接著把手移到了我的耳垂處輕輕揉摸。
“別鬧了,我癢。”我閉著眼說。
“嘿嘿,你怎麼哪都癢呢。”他說道。
我沒答他話,下意識地把他的手拿了開來。這小子居然把手跨過我脖頸去摸我另一邊的耳垂。
“你還讓不讓我睡了?”我有點不耐煩了。
他聽出了我的語氣,“好,睡吧,我的哲一。”
我懶得再搭理他,一會兒功夫我就暈暈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到了幾點,大概是後半夜,我自己被憋醒了,想起身上廁所。可是我卻抽不出胳膊,這小子居然用他的胳膊死死地挽著我的胳膊,更有意思的是,他的頭竟然還枕在我的忱頭上,他自己的枕頭則被拋在一邊。我向左輕輕側過身,慢慢地抽出我的胳膊,這才下了床。
等我從廁所回來,我發現不對了。他竟然四仰八叉地睡在我那一邊了,我的枕頭也徹底成了他的了,透過月光的照射這小子還微笑著,不知道做什麼春夢呢,毛毯也被踢在一旁壓在了身下,丨內丨褲被撐得老高。我只好睡在外邊了。我把一半毛毯蓋在自己肚子上,另一半搭在他身上。我實在是懶得從他身下把那條毛毯揪出來。酒勁已經下去了不少,但還是感覺口渴。於是我又起身,輕輕地來到他家客廳接了一杯水喝了下去。可還是感覺嘴裡很乾,又接了半杯喝了下去。我發現客廳的沙發上有一堆衣服似的東西,茶几上有一個公文包似的東西。看樣子應該是他老爸回來了。
待我再回到臥室,剛坐到床上準備躺下去,才發現這小子的頭居然又枕到我這一邊了。這小子裡外都想霸佔,睡覺太折騰了,大頭小頭沒一個老實的。我輕輕地把他的頭挪到旁邊枕頭上,壓在他身下的毛毯露了出來,我給他蓋在肚子上。自己倒頭睡下了,沒多久我就睡著了。
夏天的太陽起床早,我的眼睛被亮光刺醒了,看了看錶已經7點半,這小子蓋著毛毯還在死睡中。臥室外傳來了開啟煤氣點火的聲音,估計他媽媽起來做早飯了。
我準備起床了,這小子不知什麼時候把他的右手環在我的腰間,右腿直接跨在了我的右腿上,更無奈的是他的頭又枕在我這邊的枕頭上了,臉幾乎貼在了我的臉上。我實在是受不了他這睡覺的不老實勁,我非得治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