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嘛,我錯了,”楊晏初把兩隻手往袖子裡一縮,就地殘障,巴巴地把臉往任歌行手裡蹭,“我手都快折了。”
“你行了吧,”任歌行拿巾子揩他的臉,“怎麼這麼能耍賴啊。”
晏初也不答話,仰著頭眯著眼睛笑,任歌行嘴角也壓不住地往上勾,順手捏了一把晏初的臉,“李霑都沒像你這麼膩歪,你丟不丟人,嗯?”
自從在徐州把話說開之後,楊晏初整個人的氣質都漸漸變了,在那之前,他總是有點繃著,端著,不大容易看出來,被一層浮在表面的什麼冷香幽幽的東西蓋著,隱隱地,卻像帶著一身的沉痾,身上的刺向著皮肉里長,小心翼翼地,怕碰,怕說,可後來所有的不堪全都攤在任歌行面前說開,得到的是全然的理解和寬容,從此事無不可對人言,整個人都變得明媚起來,有時候陽光下一照,笑起來,分明也還是個方及弱冠的青春少年。任歌行看在眼裡,心裡也歡喜,樂得縱著他。
“前兩天寒食節,趕路淨吃乾糧了,饞壞了吧?”任歌行道,“今日正好開伙,咱們仨吃點好的。”
楊晏初邊洗巾子,邊道:“下館子麼?”
“天天下館子,你膩不膩?”任歌行笑道,“正好這邊有廚灶,我給你們做。”
離開徐州北上,途經沛縣,任歌行從前在此地的一個朋友聽聞他來,便把沛縣的一個空屋留給了任歌行,說是旅途勞頓,不必羈留逆旅,小房子收拾得很齊整,而且一看也不像常年無人居住的樣子,大概這位舊友素好結交,來來往往的江湖兒女都可以在此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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