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兮辰聽得冷笑，他何時回京會拜見輔政大臣了，就是當朝天子他也不去拜見。現在他只聽命賈南風。

“王爺何必裝糊塗。”賈兮辰冷道，“楚王進京，不巧被城衛認出了，他們一路跟來，就看到他進了汝南王府。王爺既然這麼坦蕩，那就讓兮辰搜搜，為王爺釋疑。”

司馬亮放下手中茶盅說：“統領的好意，本王心領了。但我王府不是誰想搜就能搜的，如開了這個先例，以後什麼樣的雜碎都想把爪子伸進，那還了得。”

賈兮辰聽他拐著罵自己雜碎，心中冷哼一聲，一雙美目漾起漣漪，手中的茶盅不平靜了，茶葉在杯中翻滾，茶香更濃，室內多了氤氳之氣。

司馬亮行伍出身，功夫從來不弱，知道賈兮辰在示威，便輕笑聲，將茶盅放在案機上，右手扶案機，案機上的茶盅也冒起絲絲白霧，與氤氳之氣匯合糾纏不休。

“哐當”桌子上的杯子碎了。

賈兮辰放下手中的杯子，一雙眸子看定司馬亮：“王爺，您還是老了。”

他還能神清氣淡地調侃司馬亮，而司馬亮的唇角沁出了血絲，他只用一雙憤怒的眼神看著賈兮辰，卻不敢接話。

“兮辰想做的事，還沒人能攔著。因為，兮辰不是按常規出手的人。王爺好茶相待，兮辰本心有感激，但現在那點感激就如那隻茶盅一般不存在了。何苦吶。”賈兮辰站起身。搖著扇子慢悠悠出門。

賈兮辰離開，司馬亮的親衛方進去扶起司馬亮問：“王爺，是否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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