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義體高川眼中呈現的橋樑,曾經是意識行走的體現,但於此時,他自己卻已經不再那麼看了。當他對一個現象的感受和認知,不再侷限於意識精神這些非物質性的範疇時,他便將自己所能觀測到的所有運動現象,都囊括到自己的萬物運動構成體系思想中。物和物的相互作用,精神和精神的相互作用,不再是兩個理論上有所關聯,但有時也涇渭分明的兩個部分,而彷彿變成了一個互通有無的整體——要讓他將自己的這個思想敘寫成文章,他認為自己是寫不出來的,要詳細去論證,他也無法保證從自己嘴裡說出的詞句能夠完全闡譯自己所想,沒有半點偏差。
他知道自己是怎麼想,怎麼去看待這個世界,當看到一個事物和一種現象時,對其最基本的看法,的確已經是從這個自己總結思考出來的體系思想出發。但是,他同樣不能保證,當自己透過這麼一個思想體系去觀測事物和現象時,所到的這些東西的樣子,會和其他人一模一樣。
不,或許應該說:在我們的眼中,世界呈現不同的模樣,這才是最正常的。
高川無法論證自己看到的世界是不是“正確”,為了這個世界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正確”,但他至少知道一點:自己也許是片面的,但絕對不是錯誤的,而自己的所作所為,也並非是為了那個完全而正確的世界,而是為了自己所看到的這個片面而悲慘的世界。而自己想要拯救的人,也只是在自己所觀測到的這個片面世界中,以這麼一種悽慘的模樣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們——也許換上另一個角度,或者,從一個上帝般的視角去觀測到完整的世界時,這些人並不可悲,也不需要拯救,但是,那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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