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到了陳維砳這立馬翻倍。
陳維砳從地上收直了腿站起,沒有看隊裡的任何一個女生,直接擦過這幫人往帳篷堆走。
後方一陣噓聲:“縮頭烏龜啊你!”
“臥槽,沒想到你這破壞規則呢!”
“敢說不敢做,臥槽!”
……
一陣陣叫罵聲,陳維砳都置若罔聞。
老闆叫了聲熱水快不供後,大家在這片叫罵聲中紛紛散了,女生著急洗澡,趕緊去帳篷裡拿衣服,男生那頭也要洗澡,一個個奪命般搶位置去。
付爽在黑暗裡坐了有十分鐘,後面突然收到了一條微信,是黃然叫她回來,遊戲已經結束了。這十分鐘裡,付爽安然度過,還免受了遊戲過程中的擔驚受怕,實在選對了。
她剛拍拍屁股起身,林子裡突然傳來幾陣腳步聲。樹木茂密,她看不見人,唯有踩踏樹枝的聲音起伏不斷,忽地又冒出了講話的聲,頗為急不可耐,不過一會,付爽聽到了倒地的悶響,一聲嬌喘猝不及防在林間幽幽地迴盪起,伴隨著男性喘息的聲音。
那女生的聲音越來越不忍耐,林子間都是她的咿呀聲,男生滿口騷話,野戰打得火熱,聽得付爽身子一震,趕緊退著步子要溜。
她剛轉身,突然撞到了一個硬邦邦的物體,魂要嚇飛了,剛要張開嘴巴,一隻大掌忽然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抱到了懷裡。
付爽心口猛烈地跳動著,一片漆黑中仰頭,陳維砳正低著腦袋,面孔挨她很近很近,他鼻尖溫熱的呼吸撲在付爽的睫毛上,她止不住地眨著眼睫毛,在這陣溫柔的風中亂了心跳。
陳維砳如浩渺星辰的眼睛裡都是付爽呆滯的眼眸,他輕聲地告訴她:“別壞了別人的好事。”
付爽聽懂了他說的話,立馬在他掌心中上下晃著點頭。
陳維砳遲疑了會,才鬆了摟在腰間的手,撤走捂在她嘴巴上的手後,付爽呼了好大一口氣喘著。
她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因為那陣歡愉聲越來越讓人尷尬,她鎮定地瞧了眼陳維砳,這人像沒聽到那般,面色都不驚變一下。
“遊戲結束了?”付爽小聲問他。
他點點頭,看了下週圍,都是蚊蟲在飛,立馬叫她:“回去吧,別在這待著了。”
付爽趕緊點頭,跟在他身後走著。陳維砳擋著僅有的光,付爽又不敢開手電筒,一路上踩著石子走路,忽然踩進一個坑裡,這下驚叫聲劃破了整片林子,將那陣旖旎的嬌喘和粗喘嚇斷了。
陳維砳趕緊回頭看,真是不盯一會就會出事。那頭立馬傳來女生啊的聲音,那個男生還朝這喊話是誰。付爽小腿鑽心的疼,灰白的面板上暗下了一小塊。
陳維砳立馬蹲了下來,在付爽身前拍著自己肩:“快點上來。”
付爽朝後望去,那裡的人好像在穿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說不定過會就來了,立馬摟上了陳維砳脖子。
陳維砳胳膊穿過她兩條腿的膝彎處撈起,輕鬆起身後揹著她快步走出了這片小林子。
付爽口中的嘶聲在這陣腳步聲中尤為清晰,她摸了摸小腿,溼漉漉的。
陳維砳望去,有一條近乎黑色的痕跡在她白色的腿間順滑著。
“摔破了?”
付爽嗯了一聲。
“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嗎?”他難免不這樣教訓她,上次合唱也是。
她嘀咕幾聲:“那有坑,你腿長正好躲了,我哪知道有坑嘛。”
陳維砳耳朵尖麻麻的,都是她狡辯的聲音撲來,付爽趴在他肩頭,感覺到他緩下了步子。
陳維砳過了會問她:“疼嗎?”
“有點。”
“活該。”他突然話鋒一轉。
付爽在暗黑中小聲地切了一聲,嘀咕著:“小氣鬼。”
“你說什麼?”他停了腳。
付爽咽聲:“沒什麼。”
陳維砳知道她在說什麼,她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錯誤,腦袋還是跟一團漿糊一樣,枉費他追過來找她。
“付爽。”他忽然喊她。
“怎麼了?”她一愣,頓時覺得不妙。
“以後不許再做那種事。”他沉浸後的話音在這片黑暗中極為有震懾力。
付爽聽在耳裡,又回憶起她一個多月前做的那件事。這一個多月來,她也飽受煎熬,面對陳維砳對她越來越冷的態度,她找不到任何一個能改善彼此關係的機會。
她這會不選擇躲避他的聲討,立馬認錯:“對不起,我又多管閒事了。我跟你保證,以後就算別人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會答應了。”
這麼一想,付爽記起了那個真心話,陳維砳說他有喜歡的人。
她立馬低了腦袋,知道他為何生氣了:“其實都怪我,我應該問問你的,你都有了喜歡的女生,我還幫別人追你,是我不對。”
付爽說完動了動身子:“你還是放我下來吧。”
她動搡間,陳維砳忽然將人往上顛了顛,付爽身子一輕,頭垂去前方,下巴的肌膚正好挨著陳維砳的臉頰。
“別動。”
陳維砳突然側了臉,略顯乾燥的唇劃過了付爽的下巴,頓住時,付爽心口如同被貼在一面鼓中劇烈地敲擊著四周,她連呼吸都忘了,瞳孔裡只有陳維砳的幽深的眼睛和睫毛。陳維砳的唇挨在付爽軟軟的唇上貼著,他的一呼一吸都顯得那麼灼熱,似乎要將眼前的黑暗燒至明亮,想要看清付爽此刻的臉頰。
付爽的拳頭在手心裡用力蜷縮,她趕緊往後撤了一下,率先離開了他的唇。
空氣突然的安靜,徜徉著一陣尷尬難以言喻,只有彼此的視線在黑夜裡交匯著一眨不眨。
陳維砳堅硬的後背上傳來了擊鼓般的心跳聲,每跳動一聲,都直傳他的內心,和他心底的那陣心跳雷同,在這處安靜的星空之下渲染著不可言妙的氣氛。
付爽嚥著口水鎮定,拍拍他:“放我下來吧。”
陳維砳比她淡定更多,無事一樣回了眸,繼續往前走。
夜裡的山間涼風拂面,但付爽的臉還是紅熱到過分,她慶幸是在這陣黑暗中發生的事故,也懊悔發生這樣尷尬的事,不過陳維砳不當回事,她便更將此當做是一個意外。
走了一會,陳維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