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要找人約炮?”
陳維砳望望四周,盯著她搖頭:“我是說那上面沒什麼正經交友的人。”
付爽深呼吸壓制怒意:“我這是正經交友,我男朋友是南城財經學院的大三學生!”
“他還告訴了你什麼?讓你覺得他是個正經人?”他脊背挺直,還是堅持己見。
付爽就討厭他這副汙衊的樣子,好像只有他才是最正經的人,除他之外都是渣男,帶打炮的目的交女朋友。
付爽就和他唱反調:“不用他告訴我,我和他之間聊得很開心,我內心裡他就是一個正經人,特別乖。”
陳維砳竟不知道她這樣執拗:“你這是網戀,網戀的風險你知道嗎?”
付爽哼笑:“等我回學校,我和他就不是網戀,我們可以天天見面!”
陳維砳忽然頓住,眨了幾眼後,他很認真地告訴付爽:“我說的是真的,這個軟體不靠譜,上面正經交友的少之又少,基本上打著交友的目的,約出來就開房,給你下藥的都有,到時候失足少女變失身少女。更可怕的,遇到像pua這類玩咖,你就基本上廢了。”
付爽這刻再也忍不住他這些子虛烏有的言論,他完完全全是見不得她好。
付爽猛推他一把:“陳維砳,你巴不得我廢了是吧?”
陳維砳穩住身子,抓了抓頭髮走過來,看著暴躁如雷的付爽頭疼。
“我一個男人說沒用,要不你問問付豪,你哥總不會見不得你好。”
“你兩一條褲子穿到大,信你們的話,我還不如聽啞巴說相聲。”
付爽扭頭氣走了,將陳維砳甩在身後,渾身都在顫抖。她心裡氣得發慌,好不容易才在嗨嗨上找了一個最正經的男生,結果還被陳維砳一口咬定是渣男,他也不問問他自己渣不渣,擱這找什麼存在感。
陳維砳越這麼說,付爽便越要談好這場戀愛,不爭口饅頭也要爭口氣。
第27章
陳維砳的諄諄教誨沒有給付爽帶來半點啟發,她依舊與自己的男朋友整天精力充沛地談天說地,沉浸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戀愛中不可自拔。
寒假結束,付爽和劉敏結伴回了南城,至於陳維砳,依然是獨自返回的南體。
春暖花開之日,草木花叢生機盎然,這也預示著生命力的冉冉不息,春風將付爽心底的死灰吹盡,只留下滿腔的甜情蜜意。
羅曼見她每日喜笑顏開,追問得知,原來付爽趁著寒假的空檔交上了本地的男朋友,當真是將陳維砳那檔子陳年舊事忘去了腦後。
付爽和羅曼去校門口奶茶店買奶茶,排隊的空檔,羅曼見她搗鼓手機不停,便八卦問她:“你和他就光聊天,也不見面嗎?”
付爽愣了一秒,轉頭看她:“下星期五下午我沒課,他約了我出來。”
羅曼睜圓了眼睛:“那你晚上還回宿舍嗎?”
畢竟第二天就是週六。
付爽瞧她一眼點頭:“我晚上就回來,你想什麼呢!”
羅曼和她說去外地見網友是很可怕事,但在本地見網友就要輕鬆一點,如果面基覺得對方和網路上不一樣,隨時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人來接。
但付爽心底裡認為,那個男生從網路上交往看來,真的沒有不良習慣,白天說早安,夜裡說晚安,一日三餐都會問候,還會講笑話逗她開心,語音的時候,聲音也很好聽,至於一直沒有影片,也是為了保留一份朦朧的神秘感。
拉拉隊訓練又安排了時間,付爽一週要抽兩天去隊裡練習,中途休息,開啟手機便是那個男生髮來的語音,貼耳朵上聽一聽,一口大白牙露在外面。
周佳佳在她身邊喝水,腳尖輕輕碰了碰她:“付爽,你談戀愛了吧?”
付爽給對面回訊息,坦誠說:“談了。”
周佳佳若有所思,那影片幾乎傳遍了學校,無人不知影片中的三個主角,私下裡傳的各種版本都有,無非就是付爽痴情陳維砳,亦或是兩女爭一男。
周佳佳又問她:“跟陳維砳嗎?”
付爽瞧著她驚恐:“怎麼可能!”
周佳佳疑惑的神情從臉上消失,緩緩地點著頭,嘴裡洋溢著笑。
自陳維砳被渣女綠了後,南體的許多女學生都迎來了期盼已久的機會,逢陳維砳打籃球,臺階上坐了一排虎視眈眈的女生。當然,大多敢上前給他遞水的沒有幾個,並且他都不會接。
陸餘說他是被女人嚇怕了,所以還是跟他一樣專心籃球,爭取提早簽約職業球隊。
陳維砳週五早上下課,去快遞點取了一份快遞,回宿舍的路上買了瓶水喝,他仰頭間,餘光瞥見前方有個熟悉人影走過來,他喉嚨頓覺很乾渴,吞了好幾口才放下瓶,盯著前方的付爽停了腳步。
四月份的天,陽光正和煦,傾灑在少女的臉龐之上,無故多了幾分嫣紅,像校園裡初開的粉色桃花那樣,在這個春天裡盡職盡責自己的那份美麗。
付爽穿了一條到小腿肚的碎花裙,白色針織開衫貼著連衣裙架在薄削的肩上,天鵝頸上沒有一絲多餘的累贅,只有在這陣春風中輕緩飄動的鬢髮不斷掠過她微笑起的唇角,再被纖細的手指撫開,低著頭整理頂在腦袋上的那顆毛茸茸的丸子。
付爽輕盈的腳步漫步在校園裡,面上剋制不住這份濃厚的笑意,整了整她梳了好久才紮好的丸子頭。抬頭時,洋溢的笑忽然一頓,漸漸收成了一條直線,望著前方突然出現的陳維砳停住了腳。
陳維砳見她這一身溫柔漂亮的打扮,就知道大事不妙。
於是,她剛停下腳步,陳維砳就衝她嚴肅問道:“你這樣去哪?”
付爽和陳維砳自上學後一句話沒說過,她記恨他說的那番話,此時更加不願搭理他。
“用不著你管。”她往旁邊走了一步,準備避開他。
可陳維砳挪了一步擋住她:“是不是見那個網友去?”
付爽面前是他戴在脖子上的銀色項鍊,紀念章牌在光下刺著她的眼睛,曾幾何時,她貪戀這份奪目耀眼的光芒,可現在她只會挪了眼睛抬頭看著他放冷話:“你不要擋著我,我趕時間。”
陳維砳似乎沒有阻擋她的權利,但他此刻的內心無法順應付爽去做這樣的行為。
“第一次見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