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傷害他，你罵我吧。”

顧銘沒想做什麼，可她把他說得像個惡霸。

該怎麼關心自己的小孩兒，顧銘也才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他不會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照料。母親拜託他照顧好淮淮，他給她最好的生活，讓她隨便瘋玩，現在看來似乎也不對。

他讓她太寂寞了。

舒淮好像要把一生的眼淚哭出來，顧銘拉著她道：“行了。”

舒淮被哥哥抹了抹臉，臉上的妝容早花了，顧銘給她收拾得像點樣子，舒淮還抽抽巴巴的，顧銘嫌棄地給她擦鼻涕眼淚，低頭道：“你住在人家家裡？”

她眼睛垂下去顧銘就知道了。

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清楚，捅婁子的是舒淮，裴寂禮不認識他，就說明舒淮完全沒有對人家坦白。

她說：“你不要阻止我和他在一起。”

“我管不上你舒淮。”顧銘道，“你已經成年了，你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你懂嗎？”

舒淮低頭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會負責的。”

發生什麼她都會承受的，只要不傷害裴寂禮。

“臭小孩。”顧銘說。

舒淮從鼻子裡漏出一聲哼，“臭哥哥。”

幼稚啊。顧銘看著舒淮微微哭散的長髮，才驚覺她已經這麼大了，但還是像個無法無天的小孩兒，她有過記性嗎？受過挫折嗎？她摔了下就爬起來，那是因為摔得還不夠狠。

舒淮對著他的手機看看臉，妝已經淡了，口紅也沒了，扒著顧銘的潤唇膏硬生生抹出水潤光澤的感覺，這才跟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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