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蘭小川眼角滑下幾行淚,把相片按在胸口又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左邊是你,右邊是我,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他說完哭得近乎崩潰,熱潮逐漸蠶食他的神智,蘭小川開始瘋狂地渴求常久的資訊素,恨不能一頭扎進Alpha滾燙的懷抱。
這時貨箱忽然被人重重砸在地上,繼而蓋子打開了,刺眼的陽光照得蘭小川眼前滿是晃動的光斑,有人拎著他的衣領將他粗暴地拖到地上,再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
“被標記過的Omega,賣不出什麼好價錢。”
“這可是常久的Omega。”
“……呵,常久標記了個瘦馬?”
“多給些錢我就把他賣給你。”
……
蘭小川縮成一小團,神經質地握著吊墜自言自語:“久哥在這兒呢,久哥不會不要我的。”
“藥下重了?”
蘭小川的小腹被人狠狠踹了一腳,他疼得滿頭冷汗,攥著吊墜的手卻不肯松。
“什麼玩意兒?”人販子蹲在蘭小川身旁眼冒精光,“嘿,還是金鍊子栓著的寶貝?”
“我的……我的久哥……”蘭小川嚇得立刻把藏著吊墜的手背到身後。
可人販子又踹了他一腳,繼而踩著蘭小川的手腕用力碾。蘭小川痛得眼前飄起白色的雪片子,他手上有尚未痊癒的劃傷,此刻傷疤迸裂,鮮血順著指尖淌了滿地,把吊墜都染紅了。
“我還就不信了。”人販子踩了半晌,忽而飛起一腳踢在蘭小川的手背上。
“久哥……”蘭小川慘叫著鬆了手,吊墜滴溜溜滾出去老遠,磕在一塊石頭上裂成了兩半,裡面的合照飄飄悠悠落在血泊裡,還不等蘭小川去撿,人販子就踩了上去。
“我當是什麼寶貝……”
“久哥!”蘭小川瘋了似的撲過去,扒著人販子的褲腿哭喊,“我求求你,把我的久哥還給我……”
人販子聞言拎著他的衣領冷笑:“常久?過了今日你就算跪在常久面前,他也嫌你髒。”
蘭小川瘋瘋癲癲地搖頭,拼了命地伸手去拽人販子的褲腿,最後還是被踢倒在血泊裡渾身發抖。
常家人給他灌下的藥藥效極強,蘭小川溼得一塌糊塗,也沒力氣掙扎,只咬牙往吊墜的方向爬,人販子知道他逃不掉也不攔著,當笑話看一般坐在貨箱上抽菸。
蘭小川爬得艱難,膝蓋磨破了在地上拖出兩道血痕,可他還是拼命地往前挪動,看著浸血的吊墜哭得傷心欲絕,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要碰著項鍊時,人販子踱過來當著蘭小川的面把吊墜踩碎了。
金屬碎裂的清脆聲響讓蘭小川的心徹底碎了,他跪在地上捂著腦袋絕望地哭嚎:“久哥……我的久哥……”
“我都說了,過了今晚……”人販子的話伴隨著沉悶的槍聲戛然而止,滾燙的鮮血濺在蘭小川的面頰上,可他滿心滿眼只剩碎成幾瓣的吊墜。
“久哥……”蘭小川崩潰地爬過去,用鮮血淋漓的手指捧起吊墜的殘骸嚎啕大哭,繼而執拗地拼鋒利的碎片,再把被血糊得不成樣子的相片塞進去,這才茫然地笑起來,“咱們還是在一起。”
常久終於衝到蘭小川身旁,扔了手槍把人販子踹到一邊,顫抖著摟住傷痕累累的蘭小川:“小川……小川別怕,我來了。”
“久哥?”蘭小川傻傻地仰起頭,獻寶似的給Alpha看自己拼好的吊墜,“你看,我沒把它弄壞,還是好好的呢。”
“小川……”常久心疼得不知說什麼才好,把人打橫抱起又見了他血肉模糊的膝蓋,頓時難過得連氣都喘不上來,“是我不好小川,都是我的錯,我該陪著你的。”
蘭小川靠在常久懷裡怔怔地笑:“久哥你胡說什麼呢?我這種人哪裡配得上你。”
“蘭小川!”常久心裡猛地一驚,低頭胡亂吻他沾滿鮮血的唇,“你別嚇我,咱們這就回家好不好?”
“別,久哥你送我回去吧。”蘭小川含淚的眸子裡一點神采也沒有,“我配不上你,你讓我喝點抑制劑,咱們斷了吧。”
常久聽罷又氣又急,恨不能對著人販子的屍體再開上幾槍,可蘭小川的情緒不對,身上又滿是傷實在耽誤不得,只得急匆匆地抱著他上車。
開車的常衡嚇了一跳,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都抖了一下:“久哥,嫂子這是怎麼了?”
“去醫院,快去醫院!”常久少見的慌亂,“先送你嫂子去醫院。”
常衡二話不說就踩下了油門,風馳電掣地往醫院趕。
蘭小川反而安靜下來,想通了似的攥著吊墜的碎片發呆,鮮血順著他的指腹滴滴答答流在常久的衣襬上。
車窗外殘陽如血,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
蘭小川不僅身上的傷很重,發情期也因為藥物轟轟烈烈席捲而來。
常久蹙眉抱著他撕咬後頸的腺體,蘭小川一聲不吭地忍著,連淚都未曾落。
“小川,你理理我。”常久抱著他近乎絕望地懇求,“和我說說話好不好?”
“久哥……”蘭小川的目光依舊空洞,“你說我沒了腺體是不是就能離開你了?”
“小川,小川你看著我。”常久把他放在腿上,心急如焚地哄,“你是我的Omega,我不會離開你的。”
蘭小川平淡地“哦”了一聲,看常久的目光格外陌生。
常久忍不住沉聲喚道:“蘭小川!”
蘭小川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冷水清醒了,望著常久的眼睛逐漸氤氳起霧氣,大滴大滴的淚落下,然後哭著撲進常久的懷抱:“久哥……吊墜壞了……”
“壞了不要緊,以後咱們再去拍。”常久摟著蘭小川嗓音沙啞,“只要你沒事兒就好。”
“久哥,”蘭小川哭著搖頭,“我是不是錯了?我不該和你在一起,我配不上你……”
“胡說!是我喜歡你,是我逼著你和我在一起的,你要怪就怪我。”常久揉著他血跡斑斑的後頸低語,“小川,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沒保護好你。”
蘭小川聞言哭哭啼啼地湊過去吻常久,剛一接觸還帶著短暫分別的眷戀,繼而飛快地被情慾點燃,他捧著常久的臉吻得嘴角不斷漏出粘稠的呻吟,發情期的熱潮彷彿在這一瞬間炸裂了,甜膩的資訊素瀰漫著狹窄的車廂裡。
常衡苦笑著回頭掃了一眼:“久哥,你快想想法子,要不然我回家得挨訓呢。”
常久急得滿頭大汗,按著蘭小川的後頸用力咬下去,試圖平息蘭小川身體裡滾燙的慾望。
“久哥……”蘭小川趴在常久膝頭默默垂淚,“我是不是很沒用,老是給你添麻煩。”
“被下藥這哪能怪你?”常久舔走他腺體邊腥甜的血液,焦急地問,“好些沒?”
蘭小川腿根濡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