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笑嘻嘻地叫了聲:“久哥。”然後眼睛在常久懷裡的蘭小川身上打轉,起身把槍擱在茶几上,坦坦蕩蕩叫了聲“嫂子”。
常衡是一副典型的紈絝公子的打扮,只是資訊素裡有像常久一樣揮之不去的硝煙。
蘭小川有些難為情,從常久懷裡跳下去,垂著腦袋應了聲:“哎。”
常久揉了揉他的腦袋。
常衡眯著眼睛打哈欠,把槍的彈夾卸了扔給常久:“打死了三個beta。”
蘭小川嚇了一跳,被常久抱到腿間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常衡一臉玩世不恭的笑:“久哥,嫂子膽子小啊?”
蘭小川羞得把臉埋進常久的頸窩,摟著常久的脖子發抖。
“別嚇人家。”常久笑罵道,“小兔崽子,誰撞你槍口上了?”
“不知道,幹這種事的人哪兒能暴露身份?”常衡這才嚴肅了些,蹙眉搖頭,“我才回上海,不可能是私人恩怨,那些人估計是想拿我要挾久哥。”
蘭小川聽了這話耳朵豎了起來,剛想抬頭就被常久按了回去:“真是……一個個都安分不了幾天。”
“久哥,上海好玩兒不?”常衡聞言眼裡卻有了光。
常久哭笑不得地踹了他一腳:“你這是要鬧翻天了?”
“才不會。”常衡撇了撇嘴,目光滑過蘭小川的時候舔著臉湊上來,“久哥,你能不能讓嫂子給我介紹個Omega……”
常久把蘭小川抱得緊緊的,生怕嚇著他:“得了吧,別人聞不出來,我還聞不出來嗎?你身上有Omega的味道。”
常衡撓了撓頭,倒回沙發上躺著:“說出來你們肯定都不信,我今兒回來的路上遇見一個發情期的Omega。”
常久懶得聽常衡編故事,抱著蘭小川回了臥室。常久的房間都在二樓,蘭小川熟悉得很,進屋以後主動從常久懷裡跳下來,走到窗邊放窗簾,放完又跑去鋪被子。而常久把外衣脫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雙腿擱在床頭櫃旁瞧著蘭小川忙前忙後。
“久哥,你表弟在哪兒讀書?”蘭小川鋪完被子,走到常久身邊,抬起一條腿踩在常久的椅子上,掀起旗袍把腿根套的黑色細圈慢條斯理地解開。
“法國。”常久任由蘭小川脫,只抬手扶著他的腰怕人摔倒。
蘭小川輕輕“哦”了一聲,咬著唇猶豫半晌才問:“他……他不介意你和我在一起?”
“介意什麼?”常久幫蘭小川拎起旗袍下襬往上拉,含笑道,“小心胳膊,別颳著你。”
蘭小川身材纖細,甚至有點瘦削,常久微微使勁兒就把旗袍從他身上剝離開來,蘭小川光潔白淨的身子上有幾點吻痕,腿根的紅印比哪裡都多,全是常久剛剛摸出來的。
“介意我是個……”蘭小川歪著腦袋思索,“人家都是怎麼叫我來著?”他眼前一亮,捶了一下常久的肩,“瘦馬。”
常久猛地把他按進懷裡,掌心沿著蘭小川腰後的梨花紋路撫摸:“那是別人胡說,你別往心裡去。”
“可我就是呀。”蘭小川笑眯眯地仰起頭與常久蹭鼻尖,“遇見久哥是我的福氣。”
“我不愛聽你說這些。”常久摟著蘭小川光溜溜的身子垂下眼簾,指尖沿著梨花的紋路從腰腹一直摸到股溝。
蘭小川歪著腦袋看穿透窗簾的日光,水波似的紋路在地上盪漾開來,惹得他抬起腳尖去夠。
“想什麼呢?”常久抱著他躺到了床上。
蘭小川翻了個身,抬手掀起窗簾一角回頭對常久溫柔地笑。
常久的心不受控制地抽緊,像是被人攥住一般喘不上氣,想要佔有蘭小川的慾望史無前例得強烈。
蘭小川還不自知,託著下巴晃著兩條細細的腿,午後暖洋洋的光從他的肩頭傾瀉而下,把他雪白的面板映出些病態的蒼白。
“久哥,時間還早呢。”蘭小川光著身子並不羞澀,常久不愛聽他胡說,他就頭也不回地拿腳尖蹭Alpha的腿,“你是不是想聽我給你唱曲子?”
常久不答話,無言地湊過去把蘭小川壓在身下,吻他後頸微微突起的腺體。蘭小川以為常久想聽,趴著不好清嗓子,勉強哼唱了幾句後才磕磕絆絆開了口,還是尖尖細細的嗓音:“落花滿地胭脂冷,良辰美景洞房春。”
他記著常久的話,只敢唱《西廂記》。
常久呼吸灼熱,埋頭吮著蘭小川的腺體,雙手在他的腰腹間徘徊。
蘭小川只管唱戲:“正中是鴛鴦夜月銷金帳,兩旁是孔雀春風軟玉屏。”這句著實應景,常久與他顛鸞倒鳳,床榻邊恰恰豎著一張題詞的屏風。
“小川……”常久稍稍鬆了口,手滑進他的腿間粗暴地揉弄。
蘭小川嗓音陡然變啞,顫抖著攥住枕頭,卻還沒住口:“下……下邊是室中樂奏合歡令,一對對鳳……鳳簫象板雁瑟鸞笙。”
“小川,你聲音怎麼這麼好聽?”常久一邊揉一邊感慨,“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西廂記》了。”
“胡說……胡說八道……”蘭小川輕喘著勾起嘴角,還未說完,忽然慘叫著倒在床上,眼裡盈著一汪淚,呼吸間就跌落了。
常久緩緩抬起頭,舔走唇角的血跡嘆了口氣,託著蘭小川軟綿綿的脖頸湊過去與他親吻。
蘭小川哭著扭頭不理常久,繼而被湧入身體的資訊素折磨得撲進常久懷裡,一邊哭一邊親。
“你……你咬之前也不知會一聲……”蘭小川氣得掉眼淚。
“嗯。”常久捲了他的舌仔細親吻。
“都說了輕些……”蘭小川含糊地抱怨,“這也……也沒到晚上……”
常久還是低低地“嗯”了一聲,繼而摟著瑟瑟發抖的蘭小川沒完沒了地吻。
“久哥,你咬疼……我了……”蘭小川后頸還在流血,嘴裡責備常久,身子卻滑進了他的懷抱,柔軟的雙腿纏在常久腰間,粘稠溫熱的汁水順著腿根滴落。
常久卻含笑逗他:“繼續唱,我愛聽你的聲音。”
蘭小川像是受了蠱惑,黏在常久懷裡沉醉於Alpha滾燙的資訊素,嗓音裡滿是情動的戰慄:“做……做夫妻恩愛是根本,何用那區區蝸角名?”
常久一聽就笑了,把蘭小川按在胸口問:“都不給我標記,還唱什麼夫妻?”
蘭小川剛被臨時標記過,恨不能長在常久身上,聞言只是搖頭,纖細的手臂摟著常久的腰磨蹭,香甜的資訊素勾得Alpha呼吸粗重,把人壓在身下拉開雙腿,雖不插入,但猙獰的欲根在腿間來回頂弄,愣是把紅潤的穴口撞得汁水四溢。
“久哥……”蘭小川輕聲呻吟,手指扒拉著常久的肩打顫。
“別怕。”常久吻得輕柔,指腹撫摸著蘭小川剛被咬破的腺體安撫他慌亂的情緒,“我等你發情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