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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陳淼還沒看見李中華呢，只聽到聲音，眼睛便已經紅了。

她是個極度理性的女人，意志堅定，情緒控制力接近完美，在這一行中三十年，幾乎從不失態。熟悉她的同事都知道她幾乎從不犯錯，私下底大家都稱作她是鐵娘子。

她的神情冷肅，眸子卻已經紅了。

黃永昊將王霸迫退，忽然跳出戰圈迅速回到陳淼身邊，拉住她的手。陳淼微微一震，道：“別擔心，我沒事，你聽到李中華的聲音了，不會錯一定是這奸賊，他來了，我卻找不到他的位置。”

“我們找不到他，有人一定能找到。”黃永昊一擺手，道：“今天在這屋子裡的人一個都不要想逃走！”

“陳淼，你找我麻煩快三十年了，該說的話我早對你說清楚，你丈夫和兒子的死跟我沒關係，那時候我還沒有加入克格勃，根本沒有這麼做的理由。”李中華的聲音又說道：“你為了報復，把我逼的遠走雅庫茨克，三十年妻離子散，若說當年的事情當中我有什麼過錯，這樣的代價也該足夠了。”

“住口！”陳淼怒聲道：“李中華，我今天來到這裡不是聽你狡辯的，當年的事情究竟如何你心知肚明，以你的身手如果不想殺人，根本沒必要一拳打死那個司機，你可以拿那套謊話哄孩子，難道還指望我也被你矇蔽嗎？”

“事到如今，我看我怎麼說你也不會相信了。”李中華道：“咱們還是手底下見高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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