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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野沿著熒光走廊向裡走，隱約聽到有音樂聲和人語聲在耳邊迴盪，曲風婉轉多變，帶著幾分悲涼和幾分痴狂。那人語聲調單一滔滔不絕，依稀像是一個人在唸經禱告。

循著聲音過去，在走廊將盡的時候出現一個拐點，轉過去又是一條走廊，前行數十米後眼前出現一個極寬敞的房間，那聲音正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李牧野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房間裡遍地裘皮，居中一個溫泉池，周圍鋪的是天鵝絨的毯子，上部是巨大的玻璃幕牆搭建成金字塔結構，竟有數十米之高。四周圍的電子燈具散發著柔和的光輝，音質奇佳的音響里正播放著一曲悠遠動聽的歌。溫泉水池的後方豎著一塊巨大的雞血原石，鐫刻了神出古異四個大字。

一個肥碩的身軀套了一件金色長袍跪在那四字雞血石碑前，嘴裡不停，帶著濃重的鼻音，似乎是在唸經，卻聽不出任何語言，又好像是阿爾泰語系的薩滿在向山神禱告，卻又缺了一點點唱腔和道具。

李牧野一眼便認出，這人就是之前在碼頭上看到的那個帶走特工一號的狡茛敬春。

“你來了。”狡茛敬春似乎剛剛結束某種儀式，站起身來，轉身走向溫泉池，脫去金色長袍，只穿了一條兜襠廻褲，從容邁入溫泉池水中，轉臉看向李牧野，招手道：“過來說話。”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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