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上樓，等站在門口了，卻又不敢敲門。

他蹲在走廊裡摸出手機，想給祁宏發信息，打了幾個字又刪掉了。掏出打火機點了根菸，抽完一根以後，還是犯怵。

正猶豫的時候，門卻突然打開了，祁宏看了眼門外的耿皓有點納悶道：“我聽著外面老有響聲，你過來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幹嘛不敲門啊。”

耿皓嚇了一跳，支吾兩聲，隨著祁宏進屋，然後等祁宏反身鎖門的時候，突然就背後抱住了男人。

這一舉動把祁宏也嚇了一跳，走廊裡光線昏暗，他看不清耿皓的表情，只得連聲問著：“怎麼了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耿皓不說話，只是收緊了手臂，祁宏琢磨了一下，也覺得不太好追問。

過了一會，他聽見耿皓吸了下鼻子，悶著聲音說：“老祁，我不想和你當炮 友了。”

老祁這個稱呼，其實耿皓已經叫了一段時間。最早始於一個電話，那會兩人正在床上做愛，祁宏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接起電話，對面的人大嗓門的嚷：“喂，是老祁嗎？我是張工啊！你現在有空嗎？”

祁宏扶著耿皓的腿，看了眼身下的人，一邊動一邊說，“唉，張工。是我，老祁。您找我有事兒嗎？”

耿皓笑眯眯的看著祁宏，一邊收縮著自己的後 穴，一邊無聲做出口型，學著電話裡的人叫他老祁。

那會兒，他只是覺得這個稱呼好玩，他本以為這麼叫，祁宏會生氣。可實際上，祁宏卻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隨隨便便朝著耿皓的敏感處頂了兩下，就惹得耿皓咬著嘴唇再說不出話。

在那之後，耿皓就喜歡開始叫他老祁。一開始只是玩笑，想要惹得男人不快。後來卻又莫名覺得，這個稱呼帶著些說不出來的親暱感，叫在口裡，彷彿兩人已經熟識了許久。

剛開始的時候，他每次這樣叫祁宏，自己還會覺得彆扭。而祁宏聽見了，一般只是眯著眼睛淡淡瞟他。直到後來一次，估計也是被叫得煩了，祁宏投桃報李似的叫了他一聲“皓皓”。本也是打趣般無奈的語氣，可這句暱稱，卻又彷彿帶著許多縱容和寵溺，讓耿皓一路從耳朵尖酥到了心底，從此便再也改不了口。

“老祁。”耿皓又叫了一聲。

他見祁宏沒有反應，聲音驟然間染上了幾分沙啞委屈，“我不想和你當炮 友了。”他重複道。

過了會，他聽見祁宏嘆了口氣。

“為什麼，又怎麼了？”祁宏鬆開了擰動門鎖的手，皺著眉低沉地問他。

耿皓猶豫了一會，將頭埋在他肩膀。

“我……我……我喜歡你，老祁。”他終於鼓起勇氣，將這幾個字說了出來。

他掰著祁宏的身體，讓他轉身，看著祁宏的臉，用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說，“我們在一起吧，老祁，不是炮 友，我想讓你當我男朋友。行不行？我真的挺喜歡你！”

耿皓一口氣說完，便猛地又一下抱住了祁宏。他根本不敢看祁宏的表情。

而下一刻，他卻突然覺得有一股巨力，猛地將他壓在了牆上。緊接著，祁宏便不容辯駁地，親上了耿皓的嘴唇。

他將耿皓壓在牆上吻著，舌頭探進耿皓的口腔，推搡頂弄，用力的舔允著耿皓的舌頭。他的手扣著耿皓的腰，摟著他不斷貼近自己。

這個吻太倉促，也太激烈。

讓耿皓根本無暇細想，只能跟著他的節奏，與男人氣息交融，唇舌糾纏。

過了會，等兩個人的下 體都已經硬熱的難忍，祁宏才終於放開了耿皓。

耿皓喘著氣，眼睛裡都是溼潤的水氣。他看著祁宏問，“你這是答應了麼？”

祁宏嗯了一聲，看了看耿皓，又低頭親他脖子，過了幾秒才說，“我從沒拿你當過炮 友。”

12

祁宏說完這話，耿皓就愣住了，他抱著祁宏追問：“為什麼？那你拿我當什麼？”

祁宏扭著頭不說話了。

耿皓又去親祁宏，還解了他的褲子，隔著內褲用手背摩挲他已然勃起的下體。

祁宏擰著眉捉住了耿皓的手，抿著嘴唇不願意理他，過了會又架不住耿皓騷擾，“現在拿你當男朋友啊！”

耿皓扭了兩下掙開祁宏的手，彎著眉毛笑：“現在我也拿你當……男朋友、當老公啊！我是問以前……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你拿我當什麼？”

祁宏不想回答，又被耿皓翻來覆去的磨蹭，氣的瞪了他一眼，“拿你當弟弟。”

耿皓有點不開心了，瞬間就耷拉下了臉。祁宏看見了，也彷彿很是無奈，“沒想過……當什麼、反正沒拿你當過炮 友。”

他說完這句話，竟好像還有些不好意思，轉頭要走。

耿皓連忙又從背後抱住了祁宏，伏在他背上，亦步亦趨跟著祁宏來到臥室。

“所以我們是在一起了吧？”他還有點不真切的感覺，忍不住又確認了一遍。

祁宏嗯了一聲，在床邊坐下，把背後像烏龜殼一樣的耿皓弄上了床。

耿皓躺在床上，看著祁宏脫衣服，心跳加速，又摻雜了點不安，老覺得祁宏不是真的喜歡自己。

“為什麼你以前、沒拿我當我炮 友啊……我們、我們不是打 炮，挺好的麼……”

祁宏不理他，耿皓就撐起身體，很是有點鍥而不捨，追問到底的架勢。

“那你和別人呢？你就單拿我不當炮 友？為什麼啊，老祁你喜歡我？”

祁宏解釦子的手頓了頓，然後垂下手，半敞著衣服，俯身把耿皓壓在了床上。

他的雙手按著耿皓的小臂，撐在耿皓的耳側。他看著耿皓的眼睛抿著嘴唇，表情嚴肅。半晌以後，又鬆軟下來，語氣滿是無奈。

“你以為我像你啊……我從來……也就都……都只有你一個。”

這話一說，耿皓又整個人都愣住。他反應了好幾秒，然後看著祁宏略微發紅的耳朵尖，突然一個翻身將祁宏壓在身下，忍不住的笑彎了腰。

“等、等等！老祁，老祁你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從來也只有我一個……也就是說……你、你沒和別人約過炮？”

祁宏很不爽的皺眉看著耿皓，然後不情不願的哼了一聲。

耿皓又問，“那，那你以前有過……有過男朋友嗎？或者喜歡的人……也沒有？！”

他抱著祁宏，忍不住地咧著嘴樂：“所以，在和我以前……你從來沒喜歡過誰，也沒和任何人做過？！”

祁宏沉默了一陣，以僵硬的身體和無聲的預設回答了耿皓。

耿皓捂著肚子驚叫：“天、我的天啊！……哈哈哈，原來那次和我，你真的是第一次！你就是射了吧哈哈哈，還騙我說套子破了……老祁！所以、所以你三十一歲還是處男，然後就被我約到了啊……我的天珍稀物種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