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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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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直接讓於騰和她發生關係?那樣的話,哪怕她再如何冷靜,也不免高興,歡喜地讓於騰負責。而胡非為最初的計劃,並不含有風月,他的確是採花大盜,但胡非為勸她讓她說孩子是於騰的之前,曾明言說他只是想取於騰的血做點藥,藉此尋找與他有親緣關係的那人。若是那般,毀壞於騰的名聲,多此一舉而且多惹是非……

她懷著身孕自尋短見,是因為,不想嫁給葉如泉,又不願活在世上生出孩子,讓親姐和天山派蒙羞。胡非為暗示此事與天山內部有關,自是有意讓他們懷疑於騰。於騰曾經昏迷過一段時間,若她鬆口,就能嫁給什麼都不記得的他,但是,不管胡非為是想撮合她和於騰還是別有目的,她都知道,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就是沒有發生。

陸靈兒已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水琪和她喜歡上的是同一個人,但是,她也忍不住為她悲痛。

於騰將信紙給了祝萌,半天沒有說話。

祝萌雙眼微紅,看到信的最後一段,簪花小楷,清雅秀麗:

眾兄姐在上,容小妹自明心跡,十餘載來,一直鍾愛“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一句,只道得到,便是最好,臨到頭來,卻恍悟“情若有意不單向,你既無心我便休”。自鍾情於郎以來,小妹未曾做下任何令他不快之事,臨到頭來,也未敢以身孕迫他與小妹連理。心魔未大,幸甚至哉,如今我邪念叢生,痛苦不堪,私心一了百了,成全自我。若有來世,仍願鍾情於郎,不擾不煩,唯願其喜樂一生,快活一世而已。今生先去,各自珍重。水琪 絕筆。

一種說不出的揪心滋味梗在胸中,祝萌看完之後很是難過,眼淚都流了下來。慌忙將流下的眼淚抹去,把信珍重地放回牛皮紙,祝萌低著頭,將它交還給無常。

無常收下了這信封,心頭沉重,也不知到時該不該給水琴看。

旁人見了此信尚且如此,水琴若是見了,只怕更為肝腸寸斷。

時無久冷著臉半晌,道:“水琪雖未入我天山門下,但也可算半個天山之人,青雲山莊如此欺辱,我天山一派,自該找它討回公道。”

無常道:“師兄,我也這麼想,不過……”他欲言又止。

時無久是一派掌門,當然明白他顧慮什麼:“此事涉及水琪聲譽,暗中去尋便是,青雲莊好歹乃正派勢力,若縱容底下之人如此行事,便是替天行道,那也無人可以置喙。”

“只是暫時卻無法去找……”無常嘆息道:“師兄,你莫忘了,青雲莊莊主新婚燕爾,攜妻外出遊玩,他家的那兩人,是跟蹤胡非為而來的,胡非為來這天山是為了什麼?自是為了相思劍……”雖然相思劍不在天山,但無風不起浪,若因這事去找青雲莊,前因後果一披露,且不說有沒有可能洩密江湖,就是青雲莊,早先青雲莊莊主,可也曾打探過相思劍的下落的。他若說自己與妻子在外,根本不知道莊裡的事情,或者更加壞些,直接包庇他們——誰知道那兩人是不是莊主授意?若真是上頭的人授意的,他們找上門要求討回公道,說不準會被反咬一口。

時無久皺了皺眉,已明白了無常的意思。無常不願讓弟子們聽到對青雲莊的揣測,隨後,又道了一句:“幸好,這孩子活了下來。”

孩子活下來,便是活生生的人證。

時無久與無常對視一眼,各自都已明瞭各自的意思。

在水家住下,處理這水琪的喪事,祝萌看著白色的帷幔佈滿府院,由衷的淒涼之感從心臟蔓延至全身,一時之間,竟覺得遍體生寒,顫抖難止。

時無久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後,將件披風披在了他的身上。

祝萌愕然回頭,竟見是自己的師父,時無久摸了摸他的後腦,看向昏黑的院落。

傍晚之時,周遭總是分外涼冷。而天山之秋,正比一般的秋天,還叫人覺出淒涼。

喪事已辦得差不多了,人也已入土為安。

祝萌與水琴相熟,對水琪卻沒什麼印象。縱然如此,他卻也覺得愁悶難以排解。

祝萌隨著他站了一會,過不到半刻鐘,卻小步地挪到了他的身邊,時無久低頭看他,祝萌靠進他懷裡,抱著他的腰。

這不是師徒間的親暱,而是夫妻間的。

“師父……”祝萌低聲道。

時無久回抱住了他的腰,攬著他,不說話。他知道祝萌難過,也知道他最近有些消沉。

“師父……”祝萌又喚。

“師父,師父,師父……”

一連喚了許多聲,時無久再度低頭,安撫地拍著他的背,將他摟得緊了一些。

祝萌抱著他,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好在有你……”

時無久目光一閃。

祝萌重又喃喃了一聲,道:“好在是你……”說完,抬起頭用無比慶幸無比歡喜的目光看他,再低下頭,便自他懷中閉上了眼睛。

時無久站在院落中,半晌也沒有說話、沒有動彈,等有人掌起燈來,四處點燈,時無久似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把人打橫抱起,抱回兩人的房間。

迷迷糊糊之中,祝萌因著輕微的動靜而睜開眼睛,待看到是時無久後,立刻又安心地閉上了。

把人放在床上,時無久伸出手後,又猶豫,又茫然,坐在床邊,看著他的睡顏半晌,終究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頰,撫摸完後,祝萌無意識地伸出手把他的手臂給抱住了,時無久止住動作,沒有把手臂抽回來,盯著祝萌半晌,低下頭去,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一吻,定心。

替祝萌掖了被子,走出房門。只見暮色已合,燈火孤獨,無常站在門外負手而立,靜靜地平視前方。

時無久頓了頓腳步,面不改色地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左肩:“無常?”

無常鬆開雙手,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了一句:“萌萌怎麼樣?”

時無久看了一眼門內,道:“他睡了。”

無常便又道:“睡了也好,府裡出事了,你跟我來。”

時無久皺了皺眉,回頭又看了一眼祝萌所在之地,腳下卻是半分也沒有停,跟著無常穿過庭院,往另一處廂房走去——男女分開,另一處廂房,自是專住女眷。

無常出奇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在前頭帶路。一路上路過小齋穿過迴廊,時無久猜測此事不好開口,思及他所言出事二字,有水琪前車在前,心頭便是一沉。

進得一個廂房,未入門口便聽見女子輕泣,兩盞白燈籠尚掛在屋外,夜風低傳,暗色猶然,乍聽聞哭聲,還道是發生了什麼悲事,時無久面色有些難看,不由問道:“無常?”

陸靈兒雖是女子,但排行老二,這幾年來,一直都很堅強能幹。有什麼事情能讓她哭得這般傷心?時無久猜到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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