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當然不是……”

“那你說。”陳太后盯著朱翊，“你可一向是個痛快的人。”

“若能說，孩兒早就說了，那可是要死許多人的。”

“可她知道，她也知道。”陳太后望著鄭妙謹，又望著李之懌，“看樣子你娘也知道，為什麼我就不能知道？”

“母后……”

“既然不想說，母后又何必逼他？”萬曆皇帝已經等不及了，破門而入。

他臉色鐵青，站在門口。

……

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陳太后本是一個聰明人，但或許是因為太過於心急，所以才會迫不及待地去而復返翊坤宮。

她來時或許都沒想到，因為她的去而復返，會招來萬曆皇帝。

這一刻，空氣立即冰到了極點。

居室裡四個人都站起來。

“鈞兒？”

陳太后訝然地喊了一聲，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去而復返，對朱翊而言或許是個巨大的災難。

萬曆皇帝也沒有應聲，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朱翊。

朱翊和鄭妙謹都選擇了沉默，好像語言純屬多餘。

“鈞兒請進。”

還是陳太后開口邀請。

可萬曆皇帝依然沒有應聲，此刻不是在乾清宮，他又來得急沒帶侍衛，否則會大喝一聲“來人”。

“鈞兒，兄弟間有什麼話可以坐下來說。”陳太后心急如焚。

畢竟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疏忽。

“如果孩兒沒來，母后會告訴孩兒皇弟躲在翊坤宮嗎？”

萬曆皇帝終於開口了，但不僅語氣冰冷，而且夾雜著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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