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趙靈素說得這般認真又謹慎，李太后正襟危坐，上身挺得筆直。

然後才揣度地問道：“素素定是為了兒，所言之事與兒有關吧？”

“娘娘英明！”趙靈素點了點頭。與此同時又不禁向門外看了一眼，生怕有人忽然闖進來似的。

李太后當然明白趙靈素的心思，安慰鼓勵道：“放心，未經允許，沒有人敢隨便進來這裡的，有什麼話儘管說，慈寧宮本也不剩幾個人。”

趙靈素點點頭，這才準備說來開。

……

只是，趙靈素又頓了一頓，稍有躊躇，弱弱地道：

“娘娘，奴婢確實有許多心裡話想對您說，但又擔心說了，娘娘反而心情變得更糟，那怎麼辦？”

李太后強顏一笑，“不瞞素素說，我最近的心情已經糟糕到了極點，再差還能差到哪兒去呢？”

“那娘娘想聽嗎？”趙靈素又問。

“說吧，素素千里迢迢進京，還揹著兒，所言之事定不簡單。”

“其實，奴婢糾結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對娘娘說，但大哥這次九死一生回到江陵城，奴婢終於想通了，還是要對娘娘說。”

“九死一生？”李太后詫異地道。

“怎麼？娘娘認為大哥能安全回到江陵城嗎？”

“當然，我與鈞兒已經溝透過。”李太后確定地道。

的確，在朱翊第二次偷偷離京之後，李太后與萬曆皇帝曾經有過一席談話，目的就是不讓萬曆皇帝追，保證朱翊能安全回到江陵城。

當時萬曆皇帝確實給出了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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