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的選擇？”張居正直接搶斷，駁斥道，“那他考慮過身邊親人的感受嗎？”

“張先生，理論上他愛誰，選擇與誰結婚，是他自己的事，與他人無關。”

這也是在張居正的面前，朱翊才這樣說，倘若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說出如此超越時代的話。

“……”張居正聽了一愣，望著朱翊道，“原來潞王爺也支援他的決定！”

“我是他的朋友，他喜歡誰，我當然支援。這並沒有危害到他人的利益，或違背社會的道德。只要他自己喜歡，我為什麼不支援他呢？”

張居正深深噓了一口氣，感覺是有一肚子想說，可什麼都沒說，只是坐著一動不動，目光呆滯地望著天花板。

朱翊接著勸說道：“張先生，靜修兄已經不是個孩子了，他知道自己的選擇意味著什麼，知道將來需要面對多大的壓力，他自己願意承受。我想，我們也只能送去祝福吧？”

張居正沉默良久，忽然一抬眸，說道：“請潞王爺帶一句話給他：只要他將來不後悔就行。”

朱翊愣了一愣：“靜修兄還不知道張先生在世呢。”

“以潞王爺的口吻。”

“好。”朱翊點點頭，心想這種話早就說過了。以張靜修的性格，眼裡只有秦涵茜，又哪裡聽得進去？

張居正再次將目光投向朱翊，目不轉睛地感慨道：“在這件事上，潞王爺真的不像是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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