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朱翊讓他與趙靈素學李之懌叫“大哥”算了，可陽康叫兩次後心裡發虛，不得不改口，仍叫“主子”。

儘管趙靈素始終以侍婢自居，可在稱呼上她比陽康“前衛”。她倒是敢叫朱翊叫“大哥”。當初她也沒有像陽康一樣用習慣以“奴婢”自稱。

“信是誰寫的？”朱翊問。

“馮公公。”

……

馮保來信？

莫非京城裡有什麼變故？

朱翊忙從陽康手裡接過信件，拆開一看，原來是馮保告知：萬曆皇帝已經將潘晟罷黜回籍，而且還起用了海瑞和邱，兩個人正在進京的路上。

同時還告知：張鯨已經奉旨以監軍的身份去了遼東。

除了稟覆，馮保還驚歎他的預言簡直神一般的準。

信的最後，馮保希望他回信，教教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因為擔心萬曆皇帝真會沿著他所預料的方向走下去：感覺清算張居正的腳步越來越近了。

看完，朱翊將信收起來。

張靜修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是馮公公給你的信嗎？”

“嗯。”朱翊點頭承認。

“真看不出來，你與馮公公竟也能成為朋友哈。”張靜修道。

“為什麼不能成為朋友？”

“馮公公這個人猴精猴精的，而且堪稱是個政治天才。我爹在世時，都忌憚他三分。雖然他們兩個人說是朋友，但準確地說應該叫政治盟友。而你自己都說過，對政治不感興趣，你與馮公公又怎會成為朋友呢？莫非你與馮公公，也像我爹與馮公公一樣，有著共同的目標所以才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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