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垣道：“臣知道不該這樣問，但有些問題實在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世上事為何一定要想明白呢？”朱翊直接搶斷，“想明白不一定有好處，而且很累。”

王之垣依然不死心：“可這件事往大的說，關乎國運，往小的說，關乎臣的前途，不想明白，臣睡不著覺啊！”

朱翊不客氣地道：“那是你境界不夠吧，想不明白不想就是了嘛。”

馮保也幫襯道：“王巡撫，可不是我說你，你問這個問題會引發動盪，而且當著我的面，專門在此來問潞王爺，無異於作死，趕緊該幹嘛幹嘛去。”

王之垣吃了個閉門羹，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反而會激發矛盾，只好站在旁邊不做聲了。

儘管王之垣是張居正一線上的，但他這樣問，讓朱翊和馮保兩個都感到膩味。見王之垣好像沒有走的意思，馮保更是陰沉著臉地道：“怎麼？王巡撫還要準備旁聽下去嗎？”

“不好意思，馬上走。”王之垣朝朱翊半躬身道，“潞王爺，臣先行告退！潞王爺保重！有何需要，儘管吩咐。”

“多謝！王巡撫慢走，不送了。”朱翊拱手作揖，進而又特別提醒道，“王巡撫回去後，請不要胡思亂想，你這樣會害死許多人的，切記！切記！”

“臣知道，也記住了，潞王爺放心，告辭！”王之垣就此轉身離去。

朱翊和馮保都沉默了。

王之垣的突然出現，又問出一個這樣的問題，可不僅僅只是打擾到他們倆與張居正說話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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