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神情一緊，問道：“小康子，你想說什麼？”

陽康小心翼翼地說道：“內官監甲字型檔發生失竊事故，而且丟失的還是萬歲爺最貴的那件袍服，皇宮裡沒有哪個不覺得蹊蹺，可正是因為太過蹊蹺了，所以奴婢覺得這中間是不是有人在暗中主導？”

朱翊想了想，然後問道：“主導的目的是什麼呢？”

陽康畏畏縮縮地道：“奴婢不敢胡亂猜測，更不敢亂說。”

“你都已經猜測到有人暗中主導此事，說吧。”

“潞王爺，奴婢以為，一向鎖鑰甚嚴看守緊密的甲字型檔，怎麼能夠失竊呢？除了監守自盜之外，任憑作何解釋都不可信。”

“嗯，”朱翊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接著又問道，“那你以為是誰在暗中主導的呢？”

“這個……”陽康還是不敢說。

“你以為是張鯨？”朱翊索性往開了說。

“……”陽康沒有說話，但等於是默認了。

朱翊想了想，然後搖頭。

他認同監守自盜這觀點，但不認為這是張鯨在暗中主導的。

“走，先回宮再說。”朱翊一擺手，帶著陽康去了。

回到皇宮，朱翊當然第一時間去慈寧宮正殿見李太后。

“娘。”

“兒回來了。”

“宮裡發生失竊的事兒，伴伴沒來找孃親嗎？”

“……”李太后微微一滯，“兒為何這麼問呢？”

“娘，甲字型檔弄丟了皇兄那件最貴最有意義的龍袍，伴伴是司禮監掌印，最著急的人，難道不是他這個大內主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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