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段亦然的眼睛始終沒有從何沐的身上移開，“你下樓嗎？”

“我下樓買杯咖啡。”

“哦。”

到了一樓，電梯門開啟，何沐走出去，段亦然走在她旁邊。

“我也是到樓下買杯咖啡的，有點困。”

“怎麼沒讓助理給你買？”

“想下來走走，會議室的空氣讓我頭暈腦脹的。”

“哦。”

他們走到公司樓下的全家，買了咖啡之後，段亦然看了看何沐，“樓上坐一會吧，我想再買點關東煮在這裡吃。”

“好。”

“你要嗎？”

“不用了。”

何沐先上樓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段亦然隨後拿著關東煮和咖啡走了上來。

“沒吃早飯？”

“嗯。沒顧上呢，睡起來直接開會了。”

“睡起來？”

“哦，我晚上在公司睡的。”

“……沒有回家？”

“沒，我和爸爸兩個人輪流陪著我媽，她現在心情不是很好，身邊需要人陪著。基本公司呆上兩三天就去醫院呆一天。”

“哦，這樣……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不用，照顧都有人。”

“好吧……”何沐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喉嚨裡，幾天不見，段亦然好像又成熟了一些。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段亦然太累了，再加上母親的事情，所以沒有心思跟自己像往常一樣嬉皮笑臉。看起來就好像成熟穩重了不少。

“怎麼樣？辦公環境還習慣嗎？”

“習慣，挺好的。比在家裡工作效率高了很多。謝了。”

“沒啥好謝的，你們現在坐的地方本來之前就沒有人坐，空著的。你們效率能高起來對我也是好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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