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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上。
淮山垂著頭,看起來很是老實。
李知府問什麼,淮山就答什麼,不止沒有耍花招,還主動交代了很多細節。
他幾次去看奮筆疾書的師爺,就怕他記的沒有淮山說的快。
天竺寺那日的來龍去脈都被鋪開。
季究頭一次落水後,伯夫人讓小伯爺夫人去侯府,結果吃了一頓排頭。
衙門話裡話外的,讓他們沒有實證,就別給溫宴潑髒水。
季究驕橫慣了,越得不到的,越眼紅,說什麼都要娶溫宴。
伯夫人經不過寶貝孫子磨,又恨桂老夫人不識抬舉,就讓季究自去行事。
季究行的就是這樣害人的事,
他琢磨了一整天,交代淮山去辦。
淮山說完,看了李知府一眼,又迅速低下了頭:“大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李知府握著驚堂木,心跳如雷。
霍大人的侄兒到底跟淮山說了些什麼,能把人嚇成這樣子?
甚至於,他都沒有在話語裡小心引導,淮山就把季究給說了個底朝天。
李知府哪裡還敢問,他再多問一句,淮山指不定把季究早幾年幹過的混賬事都吐出來了。
思及此處,李知府又去看霍以驍。
這人是真狠啊!
不把季究摁死,他就不收手了。
季究是倒了血黴,被這麼一位爺給惦記上。
淮山一連交代了大半個時辰,其中亦有季究夥同曲家兄弟欺男霸女的舊事。
全說完了,衙役把淮山押進大牢。
淮山從地上被架起來,踉蹌著出去,他最後看了霍以驍一眼,露出了個陰森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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