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滴下來,小小的一個身體,抖得像飢寒交迫的野獸,縮成一團,因為疼痛縮成一團的野獸。
顧寧被關在一個水泥鑄就的子宮裡,這確實保護了他,不至於直視母親瀕臨死亡邊緣的慘烈。
卻也讓他沒有了母親,在水泥鑄就冰冷的牆上撞得頭破血流。
不管顧寧如何彈琴,如何祈禱,甚至氣憤到發著抖怨恨母親,最後的離別終於到了。
那是深夜的晚上,冷風灌入醫院的走廊,空氣冷得每呼吸一口,顧寧的肺上就結了一層冰。
媽媽在哪裡,媽媽!
爸爸流著眼淚死死地抱著他。
永遠高大的端莊的從不失態的爸爸哭得一臉都是淚水:“寧寧,安靜,安靜,等媽媽,等媽媽。”
他死死地扣著父親的手,坐在父親懷裡,盯著那盞紅色的燈。
那盞燈亮著,媽媽還在裡面。
媽媽,別走。
別走…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我再也不弄亂花園裡的花。
再也不挑食,再也不不讀書,
把書房弄亂,我一定會好好彈鋼琴,好好跟老師學習。
媽媽…媽媽!
小小的顧寧用自己的一切乞求著。
可是命運從不寬容。
“啪”
紅色的燈滅了。
那是爸爸無聲的哭泣,用力的厄住了顧寧的手腕。走出來的醫生摘下口罩,輕聲地說:“我們盡力了。”
那是顧寧生命中最痛的一次離別。
“你永遠都是一個人。”的詛咒好像再沒離開過顧寧。
就好像蘇安乾脆的離去。
好像那些到站下車的情人,虛情假意卻從未停下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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