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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
涅非洛悅耳的嗓音停止之後,房間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只有奕連州和司唸的呼吸聲。
涅非洛不需要呼吸,她只是微笑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那眼神不得不讓人聯想到慈愛的母親。
但,涅非洛很明顯不是來當她們的母親的。
司念不敢說話,她以為自己遇到的靈異事件已經夠多的了,沒想到現實還是在不斷地給她重擊,沒想到她會跟傳說中的神對坐著喝茶聊天。
真是讓她想回去睡一覺,說不定醒來就發現,又回到了自己那個破爛的家裡。
在這種時候,她忽然分外地想念起高中校園來。
滿房間壓抑而緊張的氣氛,是被奕連州的話打破的。
她一字一句地邊說邊整理思緒,緩慢又小心地問:“就是說,哨兵和嚮導並不是基因突變或者疾病導致的,而是您給某一批人類的血液中投射了某種東西,讓他們發生了突變,隨著基因流傳下來的?”
涅非洛笑意盈盈地點點頭,絕美的面容只是微笑著,就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司念感受到了那種想要靠近的心情,但她現在明白,這只是涅非洛自帶的技能而已。
作為親手創造了嚮導的人,她只是被動地散發出魅力,就超越了當初嚮導中的絕對精英安蔓老師,所特意釋放的能力。
這一刻,司念才真真切切地明白了,眼前坐著的這個人究竟有多麼可怕。
奕連州又問:“那麼,您之前說,我父親與您的種族有淵源,這件事又是如何發生的呢?”
涅非洛忽然低頭,看向地面。
奕連州的黑豹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揚起寶石般的藍眼睛看著她。
伸出青蔥白玉一樣的手指,涅非洛捏了捏黑豹的耳朵,又摸了摸她的頭。
黑豹僵硬著一動不動。
涅非洛的興趣似乎突然轉移到她們兩個人的精神體上,又瞥了一眼在司念肩頭緊緊扒著衣帶站著的百靈。
她伸出手指,隔空點在百靈的小腦袋上,做了個拔高的動作。
百靈忽然猛地被拉長了,身體瞬間變大,就像是從一兩月大猛然長到了一歲,身上的羽毛迅速地變化著顏色,雙腳變粗,肚皮變圓變白,脊背和翅膀長出了金屬般翠綠與深藍的羽毛,脖子拉長的同時也覆上青色與藍色的羽毛。
最後是尾羽,比它的身體長了三四倍的珠灰色黑白相間雲紋尾羽,飛快地出現。
司唸的肩膀猛地重了一下,百靈自己撲稜著落地了。
她低頭去看,眼前這隻龐大、白腹、長尾、金色羽冠的傢伙,真的是她的百靈嗎?
百靈忽然在她意識海里冒出一句:“啊!”
那雄渾又尖銳的男聲,驚得司念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奕連州及時扶了她一把,才讓她不至於跌倒。
百靈說:“我成年了!我好漂亮啊!天啊!我太漂亮啦!”
一邊說著,百靈一邊在地上和意識海中同時亂蹦亂跳,碰碰作響。
司念感覺自己意識海都要被他震塌了,急忙命令:“別亂跳了!”
她深深地感受到了面對熊孩子時的無力感。
黑豹走過來,嗅著百靈,百靈耀武揚威地一跳,就站上了黑豹的背,毫不客氣地用尖爪子扯著黑豹的背毛,而黑豹放縱地偏過頭看著它,安靜地站著讓它玩耍。
奕連州看著地上說了一句:“原來百靈是一隻公的白腹錦雞?”
司念不知道什麼是白腹錦雞,但聽起來似乎挺貼切的,就是這個性別,十分令人在意。她轉頭看著涅非洛,後者正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兩隻精神體的互動。
司念舔了舔嘴唇,問:“請問您知道,為什麼我的精神體是公的嗎?”
涅非洛笑著搖了搖頭:“精神體這種東西,我的饋贈中是沒有的,也許這是它與人類血液發生的奇妙化學反應,將某種你們大腦裡的思想或是觀點轉化成動物形象,而這個動物,也許是與你們自身大腦中儲存的知識有關。”
司念:我大腦裡小時候被公雞追的經歷太記憶深刻,於是搞出一隻公雞來保護自己?
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被這麼一打岔,奕連州之前問的問題又被忘記了,於是她又重複了一遍。
涅非洛恍然,手掌在空中隨手一抓,忽然抓出來一個黑色的石塊,遞給奕連州,說:“你父親當年誤入的多恆星星系就是我們的星系,恰好遇到我們星系防禦薄弱的階段,他的救生艙被時空裂縫傳導進去,在亂石陣中存活下來。
我救了他,幫助他進化了一部分哨兵能力,他就趕忙離開了,離開之前,他拜託我儘快找到你,將這封信送來給你,但因為有些事情耽擱了,我在他離開我們星域後,又多呆了一會兒才出來,在你們這裡,就是過了十幾年的樣子。剛好趕上你已經長大了。”
奕連州握住黑色石塊,表情一下就變了。
司念在一旁擔心地看著她,就見她握著石塊,表情怔忡地望著前方,彷彿瞬間就沉浸在了另一個世界。
她又看向涅非洛,只見她對自己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唇邊,讓她不要出聲。
她安靜地守候著,良久,奕連州睜大的眼睛裡,忽然迅速湧出淚水。
她手忙腳亂地找東西去擦,再一抬頭,就看到奕連州臉上的淚水決堤一般,淹沒了她的臉頰,一串串地滴落在她的膝蓋上,馬上就打溼了膝蓋。
司念從未見過奕連州流淚的模樣,只幾秒鐘,這種情景立刻將她的心扎得千瘡百孔。
心痛如刀絞,她想把她緊緊抱在懷裡,用自己的一腔熱血燒乾她的眼淚,吻住她溼潤的眼睛和緊皺的眉間……但她沒有這個資格。
奕連州就這樣坐在椅子上,手裡握著石頭,眼睛張開著,怔怔地靜靜流淚。司念拿著紙巾,幫她擦掉下巴上的淚水,手忙腳亂。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不哭了,卻好像是眼淚都流乾了一樣,整個人依舊怔怔的。
司念問涅非洛:“她還沒有清醒過來怎麼辦?”
涅非洛做了個鬼臉:“我也不知道呀,這是她自己的坎,我是沒辦法幫忙的。”
司念不好再問,回頭一看,黑豹躺在地上,寶石般的藍眼睛裡也滿是淚水。
又過了一會兒,奕連州終於如夢初醒似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她眨了眨乾澀的眼睛環顧四周,似乎才弄明白自己在哪裡,對涅非洛深深地鞠了一躬:“非常感謝您對我父親的幫助。”
涅非洛哈哈地笑了,完全沒有氣氛嚴肅、人家剛剛哭過的自覺,甩了下金髮道:“我接受你的感謝。”
奕連州又問:“那麼您還有什麼安排?”
涅非洛笑著,看向司念:“我希望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