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力驚人地強大,一呼一吸之間,敵人像木偶一般紛紛倒下。
風鳶的風格是殘酷的,更是瘋狂的。她使用著自己的哨兵威壓,瘋狂地卷襲所有敵人,槍掃、體術甚至暗器,她隨機應變,審時度勢,蛇一樣的身體所過之處,再無活口。
這樣下去,在司念意想不到的短暫時間裡,她們就贏了。
黑豹走到司念身邊,抬頭看她,眼神傳遞著安慰的意思。
司念深吸一口氣,待屋外形勢平定之後,打開了那扇薄薄的門扇。
門外,奕連州正好準備開門,見到司念,她微微一笑。
奕連州忘記了她剛剛殺過多少人,身上頭盔上染滿了鮮血,全身散發出嗜血的凌厲之氣,無意中洩露的威壓已經足以嚇得人腿軟。
她隔著頭盔,對著司念微笑。她以為自己是溫柔可親的,看在司念眼裡,這個笑容卻帶著血氣和殺氣,只讓人心生退避。
風鳶從兩人身邊溜了進去,驚呼一聲:“阿彩!”
隨後就沒了聲音,司念暫時也不想去管她。
司念抬手摸了摸奕連州的頭盔,摸到一手的血,全染在她的減壓服手套上。
乾脆伸手抬頭,就著海水,把她頭盔上的血一點點擦乾淨。
奕連州溫柔地看著她,嘴角始終噙著一抹笑容,漸漸地也從那種嗜殺的心境中脫離,平和了下來。
奕連州一雙細長的眼睛本有些發紅,此刻被司念隔著頭盔這樣擦拭,好像也拂去了她心頭的血氣。
她輕聲問司念:“剛才在裡面,沒害怕吧?”
司念搖搖頭:“不,就是,彩突然發.情了,我處理不了。”
奕連州輕輕笑著:“你以為我們為什麼這麼快結束戰鬥,就是因為感受到她發.情了啊。”
司念遲鈍地點點頭說:“嗯,那就好。”
她覺得,既然奕連州知道這件事了,她就可以放心地不管了。
今天,已經發生了太多的事,這個夜晚已經過得太過漫長。
風鳶忽然出聲,嗓音裡含著奇妙的激情:“州,為我們準備一個房間。”
奕連州說:“現在找房間很難,除非立刻進城,找旅店。”
風鳶嗓子沙啞至極:“那就找旅店。”
奕連州問:“她同意你這樣做嗎?”
風鳶沒答話。
司念忽然明白過來了,彩現在幾乎神智不清,完全無法選擇,如果彩不答應,難道風鳶想要強制進行結合?
她倒是能理解,哨兵們遇到發.情的嚮導就像餓了三天的人遇到美味珍饈,幾乎無人可以抵擋得住這種誘惑。
但是……她眼前這位就毫無異常,擋得好好的啊。
抬頭看看奕連州,擦乾淨頭盔的奕連州依然那麼美麗,英氣的面龐上掛著泰然自若的微笑。
司念悄聲問:“你沒受影響嗎?”
奕連州搖頭說:“我受影響了,但我自制力比較強一些,而且,我也不想跟風鳶搶。”
尹亮在旁邊收拾完戰場,整理好現場錄影的情況留作證據,各種善後工作都做完了,走到屋門前打算休息一下,就看奕連州拉著司唸的手,風鳶半扶半抱著發.情的彩,又走了出來。
奕連州笑著對尹亮說:“咱們現在去城裡先住一天,這裡的訊息應該還是封鎖狀態,我們還是座上賓。”
尹亮挪動著虛弱的腳步,聞了聞空氣裡香甜的資訊素味道,認命地轉身揹著東西往前走。
黑豹走在司念身邊,不斷地朝司念拱著腦袋。司念伸手摸著它的頭,擼著耳朵問奕連州:“它怎麼了?”
奕連州轉頭看了看黑豹,笑得高深莫測:“它受到了彩的資訊素影響,也有點亢奮。”
司念奇怪:“亢奮了不應該去追有資訊素的彩嗎?為什麼在我這裡蹭來蹭去的。”
奕連州半晌沒有說話,轉開了目光,有點尷尬地咳嗽一聲,才說:“可能它跟你比較熟吧。”
還有這種操作的嗎?跟誰熟就碰瓷誰?
司念覺得,對於精神體這種東西的瞭解,她還是太少了。
還真給奕連州賭對了,國王這次只帶了幾百精兵出來圍攻他們,就是為了保密,因而這次行動幾乎沒什麼人知道,費娜科帝國首都的居民們依舊像以前一樣安居樂業,各自營生。
“國王在人魚禁地的門外佈置了人手,又在另一處實驗人員日常出入的小屋出口,也佈置了軍隊。彩的閨蜜娜麗就是因為記得進來的路,醒來後沿路逃出去,反而被國王殺死。”
奕連州邊走邊給司念說著一些細枝末節的話。
“彩這次的發.情,可能是在環境影響下,被壓力誘匯出來的。我看她應該也覺醒嚮導能力很久了,一直沒有發.情過,這次不但遇到了她母親,可能還遇到了她比較中意的哨兵,所以……”
“還能這樣?因為有喜歡的人,所以發.情了?”司念不可思議地問。
“有時候是會有這種情況的。”奕連州忽然深深地看進她的眼睛,問她:“你是真的還沒有發.情過吧?”
“對,對啊。”司念不喜歡談論這種隱私的話題,尤其是在奕連州面前,更是難以啟齒,說完就臉紅了,急忙轉過頭去。
“那麼,你應該要為第一次發.情做一些準備了。以你的年齡和境況來說,發情應該也快了。”奕連州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司念咬著嘴唇沒有說話,整個人臉都紅透了。
在首都找了一家貝殼狀旅店登記資訊後住宿,選擇房間。
司念手快,飛快地點了五個單人間。
風鳶沙啞地說:“我跟阿彩住一間。”
司念瞪她:“彩都沒同意!”
風鳶自知理虧,沒再說話,對司念瞪回去。
奕連州走上前來擋住風鳶的視線,對她一字一句地說:“我希望你明白,強迫發.情期的嚮導,在聯邦是重罪。”
風鳶哼了一聲,擔心地扶著彩往房間走去,把彩放在房間床上,依依不捨地望了一會兒。
司念站在門外看著她們,擔心地抬頭看奕連州:“彩這個樣子不行,怎麼辦啊?”
奕連州也皺著眉頭:“抑制劑最快也要半天以後才能送來,以她的資訊素濃度,應該堅持不了這麼久。”
風鳶走出來,眯著眼來回看她們兩個,說:“你們選吧,看是要貞潔還是要救命。”
彩在屋內,忽然呻.吟了一聲,朝著門外輕聲說了一句:“風小姐,你進來啊……”
風鳶聞言,身體輕顫,隨後對奕連州和司念露出一個倨傲的蔑視眼神,閃身進去關上了門。
司念和奕連州面面相覷,並且,很快聽到了門裡傳來的不可描述的聲音。
奕連州咳嗽一聲,司念舔了舔嘴唇,兩人的尷尬彷彿實質,充滿了整個樓道。
許久,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