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做了我們這一行，誰能逃得掉死亡的命運？”公牛輕聲感嘆，“海涅死了，我們報仇。我們死了，誰報仇啊？”

“你在說什麼呢？”白鵲冷漠地看了公牛一眼，“如果我們的手足死在別人手上，連仇都不能報，誰還會信任我們？難道你眼裡就只有錢啦？”

差點被白鵲拉下樓梯的公牛滿臉堆笑，“當然不是，我眼裡還有你呢。”他一邊說，一邊將腰間的手槍拔出來放在了腿邊。

開玩笑，不要錢還跑來做什麼鬼的僱傭兵？子丨彈丨不長眼睛，死亡隨時出現，我他媽不看錢難道還看感情不成。

白鵲沒有回話，放開了公牛的手，也從T恤下面掏出手槍貼近了牆壁。

“我走前面。”公牛做了一個掩護的手勢，輕輕地拉開了通往地下停車場的木門。

在再上一層的臺階，托馬斯靜靜地站在樓梯邊，背對著白鵲與公牛，他需要觀察身後，以免有人從此處下樓。在他的腰間，一支9毫米手槍已經上膛，還有一把匕首收在左邊小腿。

公牛側著身子朝門內探了探頭，迅速收回腦袋，然後再次探頭，確認之後閃身進了停車場。

身後，白鵲也快速跟隨著公牛衝了進去。

幾臺車從過道上緩緩駛過，遠處有人正在大聲打電話的聲音。這個時間，正好是巴亞城的夜生活剛剛開始，但春天百貨樓下仍舊車輛稀少，再過個一個小時，商場就該打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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