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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是我的錯嗎！”季媽媽吼了起來，“還不是因為你自己不爭氣，讓人家抓到話柄了！從小到大，幹什麼都不行，二十幾歲的人了，天天關在家裡，也不出去找事做，難怪外面都說你是廢人！”

“媽！”季哥哥想攔住這些難聽的話。

“你看看你哥，再看看你，我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

“媽！”季哥哥站起身來，繞道季媽媽身邊，“別說了。”

季憶冷笑兩聲：“你生我出來的時候，要是能問問我的意見，我一定選擇胎死腹中。”

“啪”的一聲，季爸爸將筷子甩在桌上：“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沒大沒小，沒規沒矩！這麼多年來，整天都是一副我們欠了你的死樣子，生你出來，供你吃供你喝，欠你什麼了！”

“欠我，一條命。”

“……”

季憶放下碗筷，抬頭冷臉：“我想過的，當年其實死在那裡對誰都好。我不用被人當成笑話講了二十年，你們不用因為拖著一個早就放棄的棋子常常演戲這麼累。這麼多年來，我是怎麼過的你們當做看不見，今天又為了什麼來和我談論誰欠誰的問題？”

“混賬！”季爸爸的表情，因為剛才季憶的話有些不自在，一拍桌子一聲怒吼，掩蓋了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季憶起身：“混賬現在要回去繼續做廢人了，看不慣的話，把我丟出去試試吧。”

路過季哥哥時，再次被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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