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了，我都吃得要吐了。”

“若言，”陸亦銘放緩了聲調，“你忍忍，等你病好了就不用吃了。”

“你們總是騙我，會有這麼一天嗎？”喬若言有氣無力地問。

“會。”陸亦銘沉聲道，“你看，你不是好多了嗎？這次病了三個星期就好了，而且，今晚還這麼有精神和我吵架要不要吃藥。”

喬若言掐指算了算，好像說的沒錯，以前她住院都是一個月起檔，最長的一次在醫院裡住了三個月。

“好吧，聽你一次，陸神醫。”她不情願地道。

陸亦銘很滿意，脫口而出：“乖。”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以前陸亦銘就愛說這個字，每次喬若言乖乖做數學題、看書的時候，他都會誇她一句“乖”。

聽筒裡好一陣沉默，良久，陸亦銘才出聲：“影片開一下，讓我看看你。”

“不要，”喬若言拒絕，“攝像頭裡的人都很醜。”

“你以為我要看你嗎？”陸亦銘淡淡地道，“我是醫生，要看看我的病人臉色怎麼樣，望聞問切這四個字，望排第一，懂嗎？”

喬若言不懂。

陸亦銘不是西醫嗎？怎麼把中醫這一套也搬過來了？

可是，醫生最大，主治醫生髮了話，她只好乖乖聽話，打開了攝像頭，還仔細調了鏡頭，努力給出一個既好看又清晰的角度。

鏡頭裡的喬若言靠在床上，可能是剛洗完澡的緣故，原本蒼白的臉頰隱隱有那麼一層淺粉，頭髮柔順地披散著，床頭櫃的燈光柔和，打在她的側臉上，美好得像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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