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秋枳眨了眨眼：“在路上？”

“不是。”

她聽著陳陸南的聲音，走了兩秒神之後，突然想到了點什麼。

顏秋枳起身，往陽臺上那邊走。

她一低頭，便看到了樓下模糊的身影。

顏秋枳一怔，抓著手機問：“你在樓下？”

“嗯。”

她張了張嘴，頗有點無力：“那你……什麼時候到的？”

“有一會了。”

陳陸南把手裡的菸蒂丟進桶裡，嗓音沙啞道：“不用下來，我就過來看看，現在回去。”

顏秋枳沉默幾秒，小聲反駁：“我也沒想要下去。”

“……”

“你是不是感冒了？”

她之前就覺得陳陸南聲音有點不對勁，到這會才後知後覺想起來問。

“沒事。”

陳陸南道：“一點小毛病。”

顏秋枳磕著牆安靜了會，說：“你要是不介意，我把客房給你睡，就一天。”

她重點強調：“我明天要進組了。”

陳陸南低低一笑，聲音酥酥麻麻入耳：“好。”

感激還來不及，他怎麼可能會介意。

*

陳陸南上來時候，門是敞開的。

她人在客廳沙發上坐著，手裡拿著手機。聽到聲音後，她抬起眼看了過來。

大概是因為見了客戶的原因，陳陸南今天穿的正裝，西裝外套已經被他脫下來放在臂彎處，領帶也鬆鬆垮垮的，襯衫釦子解開了兩粒。

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兒頹然，但又有點兒別樣的味道。

他身型挺括，臉上帶著絲絲倦意，可即便如此，那雙眼睛依舊是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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