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人。

“你怎麼在我床上？”

炎霽揉眼睛的動作一頓：“你不是同意我睡這裡了, 現在要反悔？”

祁言趕緊搖頭：“不是反悔, 就是奇怪, 昨晚睡覺前你明明進了靈圃，怎麼一起床……”在我懷裡了？

炎霽眼神閃爍, 說：“靈圃連張床都沒有, 我睡不著！”

原來沒床的時候也沒見您老少睡啊！何況沒床你變一張就是, 靈圃不是現實, 裡面的物品甚至景色在人一念之間就能改變，你不是知道嗎？

祁言一臉狐疑。

炎霽對上祁言目光，撇嘴, 沒有繼續狡辯。

他確實不想繼續待在靈圃裡了，雖然待在裡面對他修為恢復更有益, 可總覺得缺了些什麼。直到他從靈圃裡出來鑽到這人的懷裡，滿足和愜意油然而生, 他才知道缺了的是什麼。

——是祁言。

哪怕本就是祁言的靈圃, 還是和觸碰到真人的感覺不一樣。

炎霽視線從祁言臉上一路下滑到胸口, 那裡面不停跳動的心跳陪了他一整夜, 從最初的撼動到適應再到現在的留戀，只有短短一瞬。

他舔了舔嘴角, 突然理解為什麼那些靈獸這麼喜歡纏著祁言了。

這人身上確實有一種讓人上癮的東西。

炎霽伸出手，屬於幼童的白嫩手掌抵在祁言心前，手掌下觸感溫熱, 隱隱約約能感覺到微薄的跳動，遠沒有昨晚在耳邊有力。

他眉頭微蹙，低聲說：“好想挖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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