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奕平鋪直訴，似乎壓根沒考慮過對面的人能不能接受這樣荒誕離奇的現實：“而這個世界，也僅僅只是一段資料。”

“所以，在醫生眼裡，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收藏家得出結論：“那麼，死亡、鮮血、瘋狂，自然也不足以讓醫生動容，而這裡存在的一切資料自然也不具有讓醫生產生情緒波動的價值。”

“是因為這個理由，醫生才能用這樣的目光注視著世界？”

江奕奕否定了他：“不，我的意思是，資料是可以被編輯修改的。”

“你所見到的我，並非真正的我。”江奕奕平靜道：“這也是為什麼我選擇新世界的原因。”

“即使它是虛假的存在，但操縱他人的人生，依舊不被允許，即使這個世界允許，我也不允許。”

收藏家幫他擴充這句話：“這個‘他人的人生’，應該不是指我們這些虛擬資料，而是指擁有自己身體，現在卻存在於一段資料上的醫生？”

“操縱我的人生，就更不被允許。”

江奕奕否定他的話：“李一河有句話說的很對，這個世界是否是遊戲，取決於遊戲裡的人是否能離開遊戲，回到存在這個遊戲的另一個世界。”

“如果能，那麼這對他來說，就只是一個遊戲，如果不能，那麼這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江奕奕停頓了兩秒：“一個存在著無法反抗的‘至高意志’的真實世界。”

“所以，醫生方才那句話裡的操縱他人的人生，指的是……”收藏家稍稍停頓了兩秒，似乎是在消耗江奕奕方才說的那些話：“我們？這個世界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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