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高牆裡,的確擅長說體面話啊。可我是個粗人,按您說,也是個外人,我就是水平低。既然這樣,我今天就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說句粗話。”
他咬了咬嘴唇,好像在給自己打氣,然後義無反顧地說了下去:“我不越界評價您那些老婆的恩恩怨怨,可是,一個卵子,還真就沒那麼神聖的意義。我哥在心裡把誰當媽,又要恨誰愛誰,那是他自己的事兒,你們哪一個也無權干預!他現在想解脫,誰也不能攔。剛才,在外面,您著急了吧,心裡沒底,怕了吧,所以把他弄到這地方,讓他跪下,您就是料到他會被刺激成現在這樣然後您就佔上風了吧!”他忽然笑了笑,帶著真誠的鄙視,“說真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太容易了,拿一肚子仁義道德逼人下跪也不是難事,但是,可恥,可惡。”
偌大祠堂,空氣清冷,唯有李枳的一字一句,雕鑿般聲聲入耳。賭王相當震驚,他已經多少年沒有過這種被揭穿的感覺,只得不可置信地把目光釘在眼前滿面憤然的青年身上。他著實不高大,卻筆挺,彷彿有無盡的蓬勃的野性和生命力,壓在那套精緻的西裝裡面,他正做著自己確信正義的事,並因此義憤填膺。這般對比,著實讓半身腐朽又滿心悽惶的老人感到刺眼而慚愧。
他又看向那兩隻始終緊握的手,暗暗燭光下,仍能看清那般執著的貼合。而本該形容慘淡的小兒子此刻眼中卻有閃光,和李枳一同,灼灼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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