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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並不是不羨慕。他是不敢。他連不痛苦都不敢奢求了。
不過真忙起來,痛苦倒是確實有所減輕。
興許是音樂能給他點力量,又或者不然,至少一天過去又是排練又是打工的,最後累倒在床上,就不會再惦記著要不要碰碰運氣,看看黃煜斐是不是還在關機。這樣還能睡上那麼一小會兒。
他就這麼渾噩又充實地過了小兩個月。北京飄完了楊絮,街道的縫隙開始被濃蔭填滿,玉蘭連翹紫丁香,在老房子和大廈之間兀自嫵媚著。之後五月的清爽和霧氣過去了,隨著幾場伴著雷暴的大雨,又慌慌張張迎來六月炙烤的太陽,而每天仍然那麼漫長,給人一種時間凝固的錯覺。
李枳穿上了短袖,紮起了頭髮,手上繭子又磨厚了一層,黑眼圈也照樣掛在臉上。他認為自己在兩個月裡的唯一進步就是能夠控制自己的想法了。他警告自己專心練琴,還就真能強忍著不再胡思亂想,強忍的時間久了,便也忘了這是強忍——只要別在他跟前提那個名字,他看講賭徒的港片都能十分平靜。
李枳大概明白,自己沒了那人,也不過是看天是天,看地是地,再沒有詩,如此而已。以前跟他在一起,像飄著,所以總是害怕。倒不是怕摔,摔了也還好,就怕那人走了,留他一人輕飄,再不能落地。
現如今應該算是軟著陸了吧,至少沒有頭破血流。
簡直牛逼,李枳誇自己,你這算是成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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