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是有點喜歡你的。”

知辛的嘴角提了提。

……唔。

她不討厭。

百里再打來電話時已經很晚，他的聲音染上了濃濃的疲憊，卻仍溫和。

知辛看了看錶，晚上十點，

“你剛下班？”

“嗯，”他應著，突然想起來早上的事：“你早上準備說什麼？”

知辛支吾：“我來大姨媽了，如果你想週末見面的話……不太方便。”

電話那頭的呼吸一滯。

冗長的沉默。

“你覺得我見你就為了上床？”

百里的聲音突然淡了下去，像是結了冰。

她自覺說錯了話，不安地絞著被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明明就是這個意思。

百里頓了頓：“好好休息，不要吃刺激性食物，必要時吃止痛藥。”

“那我們週末還——”

“知辛。”

她有些怔，下意識問：“怎麼了？”

“我要去歐洲參加一個研討，今天剛通知的，”百里的聲音低了下去：“可能要一個月。”

不知怎的，知辛心裡的某處也低了下去。

“……什麼時候走？”

“明天下午。”

又是一陣心照不宣的沉默。

百里放輕了呼吸，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聽筒的位置略有些發燙。

偌大的停車場一片漆黑，空無一人，在這令人窒息的安靜中，他彷彿能聽見自己漸快的心跳。

“那你早點休息。”

他微滯，片刻後說：“好，晚安。”

“晚安。”

按滅電話，他坐在車裡，沒開燈，便在這片漆黑中靜坐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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