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樣的工作適合女孩子,現在褚湘一下子說了幾個點子,她聽著都很不錯。
“湘妹子,真是謝謝你了,我回家就跟老顧說,為了孩子的前程,可不能那麼迂腐。”
褚湘笑著目送秦嫂子出門,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知道以後天天長大了,她是不是也要為了孩子的前程絞盡腦汁。
過了十來天,秦蘭珍跟褚湘說,大丫還想繼續讀書,參加了工農兵大學的測驗,已經透過,下半年就能正式入學了,效率還挺高。
“你看哪天有時間,這頓飯一定要請的,你跟瞿主任可不許推脫。”
對褚湘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並沒有出什麼力氣,對秦蘭珍而言,要不是褚湘提醒,她壓根想不到這些,這個人情是一定要還的。
“那等瑾鋮回來我問問。”
盛情難卻,褚湘只能答應,不過大家都是鄰居,這些年一直處的不錯,就是沒有這個由頭,一起吃頓飯也不算什麼大事。
褚湘已經想好,吃飯的時候帶兩瓶茅臺去。
“你看咱們約哪天?”
晚上瞿瑾鋮回來後,褚湘把事情經過全跟他說了,他是真沒想到,妻子不聲不響幫了這麼個忙。
如今沒了高考,工農兵大學是繼續深造的唯一機會,畢了業工作直接分配,只是名額有限,很多人搶破頭都進不去。
“那就後天吧,週末,我晚上早些回來。”
約了時間後,秦蘭珍跟丈夫說了,讓他那天一定要抽時間回來待客。
她不放心丈夫,他這人對工作很認真,但對其他事情全然不上心,很怕他忘了,千叮嚀萬囑咐道,“人家瞿主任也忙的很,咱們可不能失了禮數。”
“知道,放心吧,我都記在工作日程上了。”
秦蘭珍這才滿意。
“咱們兩家住的本來就近,他們兩口子也是容易相處的,關係處好了,以後相互幫襯也便宜。”
秦蘭珍有自己的考量,不管是瞿主任還是褚湘,身後都是有背景的,秦蘭珍已經不是那個剛從鄉下來的農婦了,已經懂得關係的重要性。
就像這次,丈夫不願管,要不是褚湘出點子,她壓根想不到那些。
…………
褚湘第二胎懷的比第一胎艱難,不僅沒胃口,還經常乾嘔,提不起勁來。
但學校的課要上,家裡的家務要做,天天再懂事也還是個孩子,總要大人費心照顧。
哪怕瞿瑾鋮承擔了部分,褚湘還是吃不消,經常腰痠跨痛,怕丈夫擔心,忍耐的很是辛苦,但她晚上睡不好還是被瞿瑾鋮察覺了。
“你難受怎麼不跟我說?”
瞿瑾鋮心疼把她抱在懷裡,給她揉起了肩背跟腰側。
“別人都說這是正常反應,我跟你說了也是讓你白擔心。”
孕期各種情形都是因人而異,哪怕是同一個人,各胎的情況也是不同的。
“那也不能自己忍著,你這樣我更擔心。”
本來這一胎就是意料之外,現在看妻子難受成這樣,瞿瑾鋮對孩子的期待都少了很多。
“學校那裡,我去幫你請假吧。”
“別了,還有一兩個月就放暑假了,我還能堅持,你別擔心。”
瞿瑾鋮知道自己說不通妻子,她雖然性子有些小嬌氣,但只是在他面前才如此,對工作尤其認真,教了這幾年,教案已經寫了七八本,每一位學生的學習情況都會做一份分析總結,哪個知識點掌握好了,哪個知識點需要加強,她會一一指導。
也是因為她對學生這樣的認真負責,在學校很受同學們喜愛。
既然她不願意休息,瞿瑾鋮只好另想辦法,寫了封信寄回首都,希望岳母能提前出發來西北。
陳瑛本來說的是,等褚湘懷孕七個月時過來,她已經退休了,這一次來不用急著回去,可以照顧孩子到週歲。
陳瑛收到信已經六月中旬了,一看信裡的內容就回了電話過去。
西北家裡沒有安裝電話,瞿瑾鋮辦公室的電話是保密的,需要進行一次轉接。
等了大約三分多鐘,陳瑛終於跟女婿通上了電話。
“瑾鋮,湘湘最近情況如何?”
“還是老樣子,經常腰痠,坐下後起身都困難。”
醫學上叫恥骨分離,是孕期的一種症狀,骨盆前方兩側恥骨纖維軟骨聯合處發生微小的錯移,這種症狀並不是每位孕婦都會產生,病情也有輕緩之分,重者疼痛劇烈,活動受限,單側或雙側下肢難以負重,不能行走,翻身困難,輕者行動無力,上下臺階及單腿站立、彎腰、翻身等動作,都可引起區域性疼痛加劇。
這些是瞿瑾鋮不放心,特意帶著褚湘去醫院檢查時欒醫生診斷的。
“這麼難受?這孩子,前幾天跟我通電話還說一切都好,也不肯跟我說實話。”
“她跟我一開始也不肯說,是我發現她晚上睡不好,瞞不住了才說的。”
陳瑛知道女兒就是這種要強的性子,心裡擔憂,嘆著氣說,“情況我已經知道了,本來也打算過一兩個月就去的,這樣我就提前出發,我還沒收拾行李,出發前給你打電話,什麼時間到車站,你讓司機去接我一趟就行。”
估摸著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掛上電話陳瑛就開始收拾行李,這次住的時間長,衣服得帶夠,西北冬冷夏熱,得多帶點保暖的衣服才行。
這麼一收拾就收了幾大包,跟著陳瑛又盤算著去商場一趟,給外孫天天買些零食玩具。
等褚國成回家,就看到家裡彷彿被打過劫一樣,客廳房間放了不少行李。
“怎麼了這是?你是在家閒的沒事拆屋子呢?”
陳瑛退休後常說自己無聊,不習慣,那些老同事退休後都是在家含飴弄孫,褚家呢,褚衛東物件還沒影,女兒又在西北,她在首都壓根就沒孩子可帶。
“你回來了?明天讓小何給我訂張火車票,我要去湘湘那。”
“不是說好過兩個月動身,怎麼現在就要去了?”
“湘湘這一胎懷的不容易,家裡一攤事他們兩口子哪裡忙的過來,我提前過去照顧。”
說著,她把女婿的信拿給丈夫看。
褚國成從軍裝口袋裡掏出一個老花眼鏡戴上,認真看起了信上的內容,瞿瑾鋮的信寫的非常真誠謙遜,句句都飽含著對岳父岳母的感激之情,褚國成看完信,也很擔憂女兒的情況。
“好,我明天就讓小何給你訂票。”
他把信收起來,問起了女兒的情況。
“這孩子太要強,跟我這個當媽的也不肯說,女人懷孩子哪有那麼輕鬆,沒吃過苦的壓根就不知道。”
褚國成看妻子說來說去說到自己頭上了,還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畢竟“身經百戰”,知道這時候得趕緊轉移話題。
“是,辛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