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廊下青石板的縫隙里長著密密的青苔,然而在這般的冬日也顯出了些許的枯黃,姜雪寧已經靜靜地盯著那條縫隙許久了。
她的目光沉著不動。
整個人的身形也仿若靜止了一般。
周寅之曾一路隨護姜雪寧上京,又是姜伯遊的舊屬,藉著入府送姜伯遊一些外地土產的機會入府來見姜雪寧,倒不招致太多人懷疑。
只是此刻這般,難免叫人心中打鼓。
自從他把與天教那幫人交涉的情形轉告之後,姜雪寧便是這般模樣,有很久沒有說話了。
那半封信就壓在她指間。
薄薄的一頁信箋半新不舊,篇上的字跡遒勁有力,整齊地排列下來。
風吹來,信箋與字跡都在她指縫裡晃動。
周寅之也知此事非比尋常,斟酌了片刻道:“那人已經拿住,只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像之前的人一般再寫信知會,且說此事在他出來之前就已經與同伴商議好,只怕是寫了信去也無人會再上鉤了。要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以此二人性命作為要挾,逼他們就範?”
這是最常見的做法。
少有人能真的將生死置之度外,只要讓對方感覺到足夠的威脅,再硬的人都會很快服軟。
然而姜雪寧的眼簾卻是輕輕地搭了下去,竟是閉了閉眼,道:“投鼠忌器,沒有用的。”
這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場公平的交易。
人固然怕死,可手裡握著剩下半封信的卻並不是被他們抓起來真正受到生命威脅的這個人,而是他散落在外面的同夥。如此即便是威脅,旁人也不放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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