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卻是一直搖頭。
傅少御拽著他的頭髮,迫使其揚起脖子,傾身咬住那脆弱的喉結,含糊地罵他:“小氣鬼。”
蕭絕哼了一聲,兩手緊緊抓著男人後背微微凸起的肩胛骨,悶悶地說:“御哥只、只能騎、騎我……”
傅少御還在等他的下文,卻聽蕭絕又操著那種慵懶而委屈的腔調對他說:“只能騎小、小小啞巴一、一個。”
沒料到這人在不清醒的時候,對他的佔有慾竟橫跨了物種的溝壑,傅少御感到好笑又不勝歡喜,一夜下來自是極其賣力。
翌日蕭絕酒醒後,頭疼屁股也疼。
床頭小桌上放著一碗解酒湯,他端來喝掉,想到今日是傅少御生辰,特意換了一件紅衣出門。
直把赤雪看得臉頰緋紅,劍插了幾次都未能入鞘。
“小絕哥哥,你真好看!”
蕭絕問她:“御哥呢?”
“他在不言堂處理教務,”赤雪指了指西邊,“外公在馬廄那邊喂駱駝呢,剛剛還在唸叨你來著。”
“那我去看看,”蕭絕走遠兩步,又回眸提醒她,“劍鞘拿反了。”
“啊?哦哦哦……!”赤雪紅著臉把上下顛倒的劍鞘拿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道頎長挺拔的身影。
真好看吶。
到馬廄外時,蕭絕正遇見傅戰風往外走。
見他今日這身打扮明豔活潑,比往日更多些生氣,傅戰風滿意地捋捋鬍鬚:“不錯不錯,年輕人嘛,就要這樣活的有朝氣。”
蕭絕靦腆地笑了下:“外公昨晚睡得可好?今天怎起得這樣早?”
“人老了,覺少。”傅戰風說,“我現在去廚房,你要不陪陪老頭子?”
蕭絕說:“您想吃什麼?我去給您拿。”
“不是不是,今天不是御兒生辰嗎?老夫想親手給他做碗長壽麵,”傅戰風笑道,“你在旁邊陪我說說話,解解悶就成。”
蕭絕便跟他一道去了廚房,看他堂堂一位魔教前教主,挽起長袖,揉麵擀麵,頗為熟練,不禁感到詫異。
傅戰風瞧出了他的心思,特意耍了個花活,向蕭絕展示了一下他的拉麵技術。
“他年年生辰,我年年給他做一碗長壽麵,雷打不動,我這功力如何?”
蕭絕由衷讚歎:“很棒。”
他頓了頓,又問:“那御哥有沒有特別喜歡的菜?我……我想給他做。”
說來慚愧,在一起這麼久,他除了傅少御喜歡吃辣外,其他關於菜品的喜惡一概不知。
傅戰風嘆了口氣:“你也不必自責,其實怪我。”
蕭絕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他的身世特殊,那時我對他保護有些過度,不准他在任何人前表露喜惡,所有菜餚,不管是喜歡還是嫌棄,都不準下筷超過五次,只有這樣才能讓人摸不清他的脾氣。”傅戰風把麵糰拍在案板上,對蕭絕笑了笑,“那時候他總跟我抗議,最後被我打一通屁股,就老實一陣子。”
蕭絕張了張嘴,頓了片刻才道:“您也是為了保護他。”
“哎,不提那些陳麻子爛穀子了。”傅戰風把麵條拉的越來越細,長長的一根,在空中來回甩動,他還遊刃有餘地和蕭絕交談,“你是哪天的生辰?到時候外公也給你做長壽麵。”
蕭絕低聲說:“我不知道。”
他的出生即是一場悲劇,沒人願意銘記噩夢的降臨。
傅戰風把拉得細長的麵條放進盆裡,又舀了些麵粉,加了水,對蕭絕勾勾手:“你要不要來試試?”
“我?”
“過來試試,不難的,外公教你。”
傅戰風手把手地教他和麵,待麵糰成型後,老人家又在他面前耍了一通拉麵的功夫,然後把那根更細更長的麵條,連同前面那根一同扔進滾沸的水中。
“一碗是你做的,一碗是我做的。”傅戰風給他擦掉臉頰上沾著的麵粉,“你的那碗給御兒,外公做的那碗,你吃。”
“外公……”蕭絕聲音發顫,忽然明白了昨天唐筠放聲大哭的心情,“多謝外公。”
“好孩子,往裡面扔點菜葉子,點綴下。”傅戰風洗洗手,指揮蕭絕往麵湯里加東西。
蕭絕一一照做,待好了之後,又小心翼翼地把兩根長壽麵分別挑進了碗裡,盛好麵湯,親自把它們端到了飯桌上。
他又飛奔著去不言堂找傅少御,想第一時間讓他吃到那碗長壽麵。
“御哥,我和外公一起給你做了面……”
話戛然而止,整個大殿數十人齊刷刷地看過來,蕭絕略顯侷促地愣在門口。
都是些陌生面孔,其中還有不少對他的突然出現顯出了幾分不滿。
傅少御坐在高臺之上,一手撐著腦袋,神態慵懶卻不掩傲氣,居高臨下,盡顯霸道威嚴。
“過來,”他衝蕭絕勾勾手指,一把將人拽到懷裡坐下,又對殿內的各大舵主說,“你們繼續。”
眾人面面相覷,擠眉弄眼地推出一個代表繼續匯稟教務,卻見傅少御懶散地斜倚在寶座上,把那個紅衣男子攬在懷裡咬耳朵。
這這這……還留在這兒做什麼?
隨便尋了個理由,好不容易從各地趕來的舵主齊聲恭賀“教主洪福齊天”後,便撤出了不言堂。
傅少御從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輕輕揉著蕭絕的後腰,小聲問:“真的是你親手做的?”
“我揉的面,”蕭絕抿了抿嘴,又道:“外公也給我煮了一碗。”
“哦?”傅少御挑了挑眉,捏住他的下巴,湊過去輕聲地笑,“那這麼說來,你是要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了?”
“不是同年,”蕭絕糾正道,低頭咬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