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感到高興？

在這一瞬間，好像這十幾個小時以來圍繞著他的雀躍都消失了，顏色明豔的背景幕布被猛地撕開，露出光裸的、黑漆漆的本相。

眼前有些許幻覺閃動，謝悉看見方洗雨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用本該只屬於他的溫柔語氣說，不要怕，我愛你，我會保護你。

他的牙齒又咬在一起磨動了，拳頭握起來，直到指甲把自己掌心都掐出了血來，他才猛然驚醒。

不行，他還在車上，在這個時候被自衛資訊素控制會很危險……

謝悉猛地搖頭，從後視鏡裡看見自己的眼神陰沉至極。他移開視線，拿出手機，想要看看現在的指數是多少，他應該酌情打多少抑制劑。

然而手機螢幕上，象徵自衛資訊素的那個數字，沒有絲毫變動。

41。

資訊素持久存在於他的腺體裡，每時每刻都會產生自衛資訊素，這是他平時最低的數值。

他並沒有產生額外的自衛資訊素。

謝悉瞳孔放大，難以置信地盯著它。

裝置壞了嗎？這是他的第一想法了，他都已經產生幻覺了，數值明明應該在90以上！

但是不可能，他並沒有做什麼損壞裝置的事……

謝悉的手有一點顫抖。他閉上眼睛，想象了一點兒關於方洗雨的事，回憶了一下昨夜的細節。很快，再看時，那個數值升到了67。

它仍然是起作用的。

這是什麼意思？謝悉用手掐住了自己的手臂，茫然地眨了好幾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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