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動抬頭,親了親他冰涼的下唇,然後把額頭抵進他肩窩裡,肆意汲取他肌膚上的暖意,輕聲笑道:“蘭舟,我們一起逃走罷。”
不知道為什麼,抱著我的蘭舟小公子,整個人都僵了一僵。他對我的迴應,是驀然收緊的手臂,可更加急速地腳步。
“我曾經拋下過你,所以你不喜歡我了,不願意跟我一起出逃是麼?”我難過地問,耳邊是烈烈的冬風。
他用寬大的衣袖遮了遮我的臉,也將凜冽的風遮在了外面,那聲音溫柔的不像話:“睡一覺,我們就到家了。”
昏昏沉沉中的人是最執拗的,就像喝醉了的人一遍又一遍跟對方確認是否還喜歡自己一樣,我聽到自己又問了那公子一遍:“蘭舟,你還喜歡我麼,你還願意跟我一起離開帝京麼?”
我多麼希望他說願意啊,我多麼希望他依舊喜歡著我呀。
可話音剛落,便有溫暖的手掌探入那寬大的、能遮風擋雪的衣袖,落在我的昏睡穴上。
直到我失去意識,我也沒有等到蘭舟小公子一個肯定的回答。
他不喜歡我了,我知道。
遠處傳來另一首詩,是我曾經念給那個人聽的,可“逃難”很像,卻又跟“逃難”不同——
大車檻檻,毳衣如菼。豈不爾思?畏子不敢。
大車啍啍,毳衣如璊。豈不爾思?畏子不奔。
這是一首正兒八經地說男女情深、敢於“私奔”的詩。我知道,船篷裡的姑娘,放棄了想要跟她一起“逃難”的公子,跟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私奔,撕扯,恐怕這一生都無法善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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