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嬋宮已經想不起自己第一次掙開灰色的土層,眺望那顆蔚藍色星球的心情了。
彼時的她還無法看得太遠,但她能感知到,那顆被大氣包裹著的星辰上,應有生靈奔走,鳥群翱翔。這種感覺很奇怪,按理來說,那時的她對於生命應是沒有概念的。
之後便是長達萬年的眺望了。
沒有溫和的風與露,月桂在月囚惡劣的氣候上生長著。
她萬年如一日地在月球上守望著,在她還沒有能力將目光落到那顆藍星上時,她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眺望什麼。那是她漫長的幼年期,意識模糊得彷彿嬰兒。
在她的觀念裡,孤單彷彿是生命與生俱來的東西。
十月的最後一天,葉嬋宮裙帶飄飄地坐在古靈宗的鐵索橋上,白色棉襪包裹的小腿在風中晃動,她仰起頭望著天空,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自己冗長的一生。
命運如此奇妙,她已來到了曾經眺望萬年的世界裡,卻沒有身處異鄉的疏離感。
寧長久坐在她的身邊,兩人一同在鐵索橋上眺望著星空。
從墟海回來之後的日子裡,葉嬋宮大部分時候都抱著金烏,但她的寒症沒有任何好轉,無論穿多數衣裳都還是冷的。
白天的時候,葉嬋宮大部分時間都蜷縮在床榻上睡覺。
大家擔心她的安危,她只說這是月亮的生活習性,無需憂擾。
但沒有人知道,她雖有夢境的權柄,自己睡覺時卻從來做不了夢。這是痛苦的,但她也能這睡眠中的蒼白時間裡得到一絲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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