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除跋涉過雪原,他原本身上粗糲的法袍不知何時已染上了金色的神輝,他梳著長髮,如俊美到了極點的少年郎,無暇的面容上,瞳孔一明一暗,似象徵是輪轉的陰陽。
修羅神錄的功法在他體內流轉不停,每流轉一個周天,他瞳孔中的神輝便濃郁一分。
昨夜,他離開之時,在最後的關頭給寧長久留下了一張紙條。
他放棄了殺死寧長久。
一是因為之後只要計劃無錯,寧長久的死與活都無關大局,二是因為他按照修煉的時間,明明已經應該走火入魔,卻毫髮無損,還能與自己如常地談笑風生,他便猜到對方可能看出了破綻,於是乾脆順水推舟,留下一個人情。
但這些都不是他如今最為關心的事情。
他知道,他離開雪原之時,司命一定會來截殺一次自己。
他並非是司命的對手,因為此處境界有限,他們都已到達巔峰,無論是誰來此,真正戰鬥中對拼的,都是手段的多少與權柄的強弱。
當年神國崩塌,他們被放逐之際,夜除留下的命運權柄少得可憐,哪怕多年拼拼湊湊了一些,也絕非司命的對手。
但他許是出於對晚輩的寵溺,他願意再陪司命過最後一次家家酒。
夜除嘴角勾勒起淡淡的笑容。
他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司命第一次從胎靈之淵中爬出的樣子,那時的她何其脆弱,對著陌生的世界抱著纖細的雙臂不安地顫抖著,那好看至極的眉目像極了他畢身所求的,最完美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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